“誒,早知道就不翻這麼久遠的記憶了。我還以為這能讓你崩潰呢。”安緹希爾雙手捂著眼睛,像戲子一般誇張地歎息著,“但好像結果還不如我變一個美女出來。真可惜。還不小心激怒了阿漣,讓你放了一個大招,差點把我都轟出幻境。要不是為了抗你這個大招,我靈力能消耗的這麼快麼?”
“說說你吧。”漣俞晴又喝了一口酒,“你可不會為了一塊空儲石來和我幹架。是為了前幾天拍賣場抓住的那個魔族的小女孩嗎?”
“答對啦!”安緹希爾一把奪過酒壺,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又遞給了漣俞晴,“還有就是為了和你打一架,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嘿嘿。那女孩你們可抓不得,”安緹希爾豎起一根手指,把臉壓低故作嚴肅的說道:“她可是有,控製人心的力量......”
“又一個幻天者麼?”漣俞晴嫌棄的接過安緹希爾遞過來的酒壺,想了想,還是把它放到了地上。“隻是,幻天者也沒這個能耐吧。人心有誰能控製?就算是神也不行。”
安緹希爾“啪”的一個響指,兩人麵前又出現一盤酒具——一壺酒和兩隻酒杯。他拎起酒壺把兩隻杯子滿上,又自己拿起一杯,說到:“不不不,她是特別的。嗯,好吧。我的確說得誇張了一些,但是她能很好的利用人心。就比如三天前的那一場騷亂。”
漣俞晴拿起另一隻酒杯,聞言挑了挑眉,“你是說天空開了一道口子這件事嗎?不知是哪位大人又調皮了唄。到了我們這種境界,破開天空有什麼大不了的?”
“嘿嘿,別裝傻了,阿漣。你會不關注那小子?我說的是今天你激他上場比賽的那個小子,嗯,就是拿著古......古箏那玩意的小子。”安緹希爾又呷了一口酒,“是那小子背後的一股未知力量吧,畢竟......他可是輪回之子啊。”
漣俞晴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我知道他被揍了一頓,被聖帝亞斯的學生揍的。”
安緹希爾嘻嘻的笑了兩聲,不說話。
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酒,酒壺卻好像永遠也不會空,兩人也不會醉。三杯過後,漣俞晴才放下酒杯,說到:“是那個女孩控製了聖帝亞斯的學生嗎?真是厲害。千裏之外製人無形啊。”
“天神禁漠的封印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相應的,其他地方的封印也快撐不下去了。但這些年我們暗地裏也並未虛度,就比如那個女孩。她以後會是抵抗”那個“的中堅力量。所以,你可抓不得,阿漣。”安緹希爾說道。
“放心吧,她現在估計正在她房間裏睡得香甜呢。”
“收到。”安緹希爾拍拍漣俞晴的肩膀”你辦事,我放心。“
“還有兩個問題。”漣俞晴一掌拍掉安緹希爾的手,說道。
“請問。”
“你擄走輪回之子是什麼意思?”
“這個嘛......其實是公主對他感興趣而已。”
“公主?”漣俞晴抬起酒杯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瞬,笑道:“嗬嗬,你的膽子可又變大了,安緹希爾。這要是被撒旦知道了,他的寶貝女兒被你帶到了精靈族還使她陷入了困境。嘿,你這小命怕是有些危險吧。讓我想想,另一個躲在黑袍裏的那個人,就是你口中的‘公主’咯?”漣俞晴說到,“還嘲笑我的麵具難看,哼,不懂好東西的丫頭片子。這可是我保命的靈具啊。”
“艾爾斯傷不了她的一分一毫。她身上的好東西多的是,而且......撒旦才不會擔心她呢。”
“什麼?”
安緹希爾笑的有些僵硬了,他揉了揉臉頰,聲音竟意外的有些低沉:“她,也許從出生開始就是個錯誤。這次魔王大人派我出來的目的就是要接回這個幻天者。而公主是自行跟著來的。這個小動作撒旦大人肯定知道,但他卻默認了。這說明什麼?也許是對我的實力有信心,也許......是對公主......誒,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不能理解。她不是公主嗎?”
“我不能告訴你太多,阿漣。“安緹希爾摘下一朵黃色的小花,插在他濃密的銀發之中,眼神有些猶豫,”我隻能說,她的命運,和輪回之子似乎是相連的 。因為,輪回之子的名字是‘楓’,對吧,”安緹希爾低聲說道,“她的名字是——‘葉’”
“楓葉?”漣俞晴扯了扯嘴角,“那又怎樣?這也太扯了吧。”
“我也覺得有些扯。”安緹希爾苦笑道,“但這又不是我說的,是【預言者】說的。”
“你又騙我了。”漣俞晴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當今靈天之下,有誰還能夠做出預言這種事?【預言之術】早在蠻荒時期就已經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