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麵,我因為爸爸總是不回家,很難過,周語禾總是告訴我難過唱歌就會好得多,不會那麼難過了。
為什麼我現在唱著歌,還是難過,你說的唱歌會好的多,你騙我的,我隻想要完好的你。
我披頭散發,周圍圍滿了人,他們隻是指指點點,我也聽不見了。
下輩子你一定要記得我,也許我不是真正的時依。
我輕輕說:“我披頭散發,很多疤,不記得的我的話,我會難過,會失落,死亡不能拆散你我。”
不一會,救護車和警察都到了。
醫生下車看到這幅場景,隻是一個勁兒搖頭。
七零八碎的她,救不活了。
我像瘋了一樣抓住醫生的大腿,哭著說:“求求你們試試救一下她好嗎?她隻是想不開,她還有生還的可能是嗎?求你們了!”
我跪下來重重磕著頭,頭破了流血,也不在意。
醫生慌忙拉我:“無論你怎麼求我,已經碎成這樣了,不可能救回來了。”
“你騙我,她說了無論時候,怎樣都會陪著我的!無良的醫生!明明能救她的!”我身形不穩地站起來撕心裂肺指著醫生喊。
這時一名警察說:“這位小姐情緒過於激動了,冷靜一下。”
“語禾,他們騙人的,我帶你回家,我們回家。”我喃喃自語道。
“快按住她!”
…
我眼一黑,就沒有了知覺。
“依依。”有人晃我,拍了拍我的臉。我睜開眼睛,是周語禾!
“語禾,真的是你嗎?”我抱住她,眼淚不爭的又想流。
“肯定是我啊,玩捉迷藏撞到樹,你不會撞傻了吧?”她一臉擔心地說。
“沒有沒有,沒有傻。”我眼淚一個沒忍住,一顆一顆掉在她的衣服上,“你可以,一直一直陪著我嗎?”
“會啊。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她說。
“你發誓,好不好?”我說。
“我發誓會一直一直陪著時依,隻要她有需要我就會出現。”她一臉嚴肅地說。
我更用力抱住她,她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
“我說話算話,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了。”她說。
忽然畫麵一閃,我眼睜睜看著周語禾從頂樓跳下去,我用力抓,什麼也沒抓住
忽然她又出現在我麵前,為我唱著歌,我想去擁抱她,卻撲了個空。
這是夢…能不能慢一點。
如果可以輪回倒轉,我寧願受傷的那個人是我。
時間到底要怎樣轉,可是剛剛失去的怎麼還。
一個聲音喊著:“小依,小依,快醒醒,我是薛景逸啊。”
我不想醒過來,麵對缺失的重要的她。
可是我還是睜開眼睛了,他的淚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你可算醒了,小依。醫生說你有可能醒不過來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他說。
我呆呆地望向他:“語禾在嗎?”
他愣了一下,說道:“她走了。”
我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下來,放聲大哭著。
耳邊卻又響起周語禾的聲音: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堅強知道嗎?不然我下輩子就不跟你當好閨蜜了。
我擦了擦眼淚:“你給陳宇辰打電話,讓他通知,周大伯,語禾走了。”
薛景逸點了點頭叮囑道:“你好好的,不要做傻事,我不能失去你。”
“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