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燦將手機用力一摔“草！”裹著紗布就衝出去，身旁的護士攔都不敢攔，高翔後知後覺的收到了和淩燦一樣的照片，急忙跟在淩燦後麵，兩人穿著病號服就那樣招搖過市，引來一群人側目。
等到了目的地，卻發現根本沒有幾人的影子，隻有閆彥一個人站在那裏抽煙，淩燦衝過去質問閆彥。
“他們呢？”閆彥慵懶的轉過頭，端詳著他渾身上下。
“什麼他們？”
“你不要裝！”淩燦雙眼通紅，拳頭緊握。
閆彥絲毫不懼，“放下你那副樣子，他們不都是拜你所賜”淩燦心頭一震。
“以為靠著你那副拳頭可以怎麼樣？”閆彥緩步走開，自顧自言語。
“保護他們？”淩燦嘴角抽搐。
“保護自己？”
“或者……保護蘇昕？”淩燦衝上去就要給閆彥一拳，閆彥一腳將他踹翻。
淩燦胃裏翻江倒海，疼的爬不起來，高翔眼神複雜的看著閆彥，閆彥走到淩燦麵前蹲下，看著他握緊的拳頭，伸手掰開，掌心被指甲鑽攥出了血。
“蘇昕不都是被你害得嗎？”
淩燦咽了咽口水，臉色蒼白。
“你那副樣子又做給誰看”
淩燦剛要反駁，閆彥又是一腳，淩燦滿嘴吐血，趴在地上。
“他們被我送到醫院了，你也滾回去”
淩燦滿眼不甘，掙紮著要起身，閆彥一邊走一邊對他說。
“你要想保護她，就不是這樣”
咚咚咚！淩燦用力的用拳頭砸在地上，第一次動搖。
……
時過境遷，不知不覺，人們的模樣被斑駁的歲月風化，記不起，想不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隻是那時鮮衣怒馬，還都隻是少年……
在一邊黑一邊白的協助下，或許不是協助，是閆彥對於過去的救贖，他於某個下午，和答應淩燦的那個下午一樣，站在校門口，讓一切地痞流氓遠離這裏，為什麼呢？一個警察會聽從另一個流氓的話，不是，他也曾經是淩燦的樣子，隻是不想再讓悲劇重現……至少在淩燦這裏。
“老大，那個妹子……”高翔偷偷指著前邊的女生，穿著小裙子，過膝的白絲襪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淩燦不緊不慢的卷起眼皮，頂著刺眼的日光看著。
“好長的腿啊，真白，嘖嘖”
淩燦重新眯眼，沒意思，自後來，對於任何一個女生，都像是玩具，她們稀罕淩燦的麵皮，和他走在一起帶來的所謂的麵子，淩燦則借用著她們的肉體，想象著蘇昕，或許肮髒，就是肮髒……與蘇聰不同的或許是，他交換的是感情，與她們，隻交換肉體。
怎麼去定義這種愛呢？像你得不到的用其他物品反複報複，給了你卻又不會接受，無法擁有配得感，就像刮骨刀一般，一層一層剃肉，直到骨頭吱吱作響，淩燦依然一言不發，任由自己體重驟減……
“瘦了不少”老板坐在前台喝著酒，淩燦接替了齊秦的位置，擦拭著酒杯，看著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麵無表情的更麵無表情。
“喏……然後呢？”
老板叫薛常，沒人知道他的來曆，隻是據說很早就在這裏開酒吧，搖搖酒杯，帶些戲謔，打趣。
“怎麼不試試唯一的機會呢？”
淩燦捏緊了杯子，隨後又鬆開。
“切”
薛常放下半杯酒，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淩燦說的。
“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