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拿過酒壺,給薑穗滿上:“今日過節,喝上兩杯,也沒事。”
幾杯下肚,薑穗覺得頭腦發昏,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沈荷連忙扶著搖搖晃晃,站起來的薑穗,喚了朝露進來。
“朝露,你送你家小姐回去吧,路上小心些。算了,還是我送她吧。”
“阿荷,我們好久不見,明日我還要進宮呢。阿荷。”
“好吧,朝露,小心扶著你家小姐。”
朝露扶著薑穗剛下樓,就碰見大廳中的謝樾。
謝樾走近她們。
“見過謝公子。”
“你們家小姐這是怎麼了?”
“小姐同裴公子,沈小姐出來過節,一時高興,貪了兩杯酒。”
“我送你們回去。”
謝樾接過薑穗,抱起她,到了馬車上,薑穗無論如何就是不撒手。
越讓她鬆手,她就摟得越緊。
“謝,謝樾?”
薑穗努力睜開眼睛,辨別眼前的人。
“是我,你的未來夫君。”
“夫君?”
謝樾聽到後挑眉一笑,目光炙熱地看著懷中的小姑娘。
平日蒼白如紙的臉上,因著開心,泛著淺淺的紅。像朵清麗的梨花,素白的不敢讓人褻玩。
薑穗嘟著嘴:“不可能啊。”
鬆開手,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吧唧一口親在謝樾的臉上。
!
親我了。
穗穗親我了。
謝樾臉忽的紅了,卻突然發聲道:“穗穗,我是誰?”
薑穗隻能看到有人在眼前,卻怎麼也看不清楚。隻好搖搖頭。
“不知道。”
謝樾臉色漸漸清冷起來,眉頭輕皺,麵色不虞。
不知道敢亂親別人?
若今天不是他呢?她也會親?
他又覺得委屈:“穗穗,你隻能親夫君,知道嗎?”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威遠將軍的女兒,我想親誰,我就親誰。”
你要是想和一個喝醉的人講道理,你是想不開。
“想親玉珠,它是我的心肝寶貝。”
“玉珠是誰?”
等了半晌,懷中的人也沒說話,薑穗已經睡著了。
把薑穗送到薑府後,他立馬陰沉著臉:“長津,去調查一下,玉珠是誰,如果是男的,直接做掉。”
“是,公子。”
穗穗,對不起,我太自私了,可我怕,你再離開我。你不愛我。
謝樾進了屋子,走到書架背後,扭動玉瓶,便出現一處暗格,他摘下自己隨身戴著的玉佩,嵌入暗格,顯出一個地下通道來。
沿著階梯走下去,底下是兩間屋子大小,掛滿了畫,畫中都是同一位姑娘。
各個年齡,各種姿態。
他走到最新的一幅畫前,是薑穗睡在床上的一幕。
穗穗,日子過得真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