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桃之夭夭(1)(2 / 3)

話未說完,就被蘇東月一巴掌拍到一邊去,“什麼妹子?叫嫂子!這兒輪不到你來憐香惜玉!”

柯樂也快不行了,拽著包望華的袖子直往地上墜,嘴裏還念叨著:“黑子……刨花……頂上!保護好隊長……”

喬依是葡萄汁雪碧摻著紅酒喝了幾杯,頭也有點兒暈,恍惚間望見喜宴廳門口有個熟悉的修長身影。她凝神看去,一眨眼間,視線已被人群遮擋住。

等她好不容易脫開身,拎著裙子跑到廳門口,隻看見麵前空蕩蕩的走廊。

“新娘子跑哪兒去了?”後麵伸過來好幾隻手,把她拽了回去。轉身的瞬間,她似乎聽見一聲低低的歎息。

婚禮其實是件很累人的事。等到鬧洞房的人都散了,喬依已經覺得筋疲力盡,往大床上一躺,都沒有力氣去洗澡了。

蘇東月體貼地帶走了豆豆,說要留給她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

新房在興北長樂村,三室兩廳,雙衛雙陽台的格局,因為兩年前才裝修好的,所以隻是給原來的客房添了幾樣家具改成了兒童房,主臥僅僅換了窗簾和床上用品,客廳素色的沙發上堆上了若幹五顏六色的抱枕,門上貼了大紅灑金的雙喜字,衣櫃、書櫃門上也都貼了雙喜字,所有家具的把手上都係上了小小的紅色蝴蝶結,整個房子顯得喜氣洋洋的。

鬧騰了一整個晚上,喬依的耳朵終於清淨了,她閉了眼,再睜開,就看見她的新郎正站在主臥門口,劍眉星眸,英俊無比,眼中笑意盈盈,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一手拎著剛解下來的領帶,一手正在解領口的扣子。

喬依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然後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從床上彈起來,嘴裏有點兒結巴地說道:“我……我先去卸妝洗澡……”說完便衝進了浴室。

餘浩走到床邊坐下,瞥了一眼鏡子。心想難道我很像大灰狼嗎?不過這樣嬌羞可愛的小白兔,他可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吃了。

房間裏有些熱,餘浩脫下西裝外套,解開了領口的扣子。每年平城的供暖期是從十一月十五日到第二年的三月十五日,今年忽然改了規矩,說是要人性化,延長到二十二日。所以這最後三天的供暖加倍給力,房間裏足有二十幾攝氏度,更何況,隔著磨砂門傳來的水聲,讓他遐想不已,熱血沸騰。

浴室的水聲停了,可半天不見喬依出來。餘浩等到幾乎以為她暈倒在裏麵了,想要去拍門的時候,磨砂門上終於映出了個人影,隨即傳來喬依低低的聲音:“餘浩,你在外麵嗎?”

“在!”餘浩應了一聲站起來,那道隱隱約約的苗條身影,讓他覺得嗓子發幹,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我忘記拿睡衣了,在衣櫃右邊第三格。”喬依的聲音更低了。

還穿什麼睡衣呀?餘浩忍住了這句話,老老實實打開衣櫃。

衣櫃裏的布局早已經做了重新劃分,左半邊是他的,右半邊是喬依的。第三格是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衣,餘浩正準備隨便拿一件,卻眼尖地看見最下方露出一抹嫣紅。拎出來一看,是一件蕾絲邊的吊帶睡裙,熱辣的顏色,性感的款式。

餘浩勾了勾嘴角,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開了窄窄一條縫。他用手指將吊帶裙挑著送進去。

喬依看著那條裙子,眼前一黑,隨即臉上一熱,無奈地接過來。

這條睡裙是蘇東月送的禮物。確切地說,蘇東月把她之前的小熊、小兔圖案的純棉卡通睡衣統統扣住了不許她帶走,然後一口氣送了她七八套睡衣睡裙,從冬到夏都齊全了。

喬依穿上睡裙,真絲的質地,涼涼滑滑的,向前走了一步,雙腿生風,立刻定住。完了,下麵還缺一件。

“猶抱琵琶半遮麵”,餘浩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讀書時背過的這句詩,然後就看見他嬌羞美麗的新娘從氤氳著水汽的浴室推門出來。

一瞬間,他的心髒似乎漏跳了半拍,全身的血液在體內洶湧奔騰,不知該湧上頭頂還是衝向下麵。等他眨了下眼回過神來,喬依已經鑽進了被子,半倚在床頭,隻剩下紅撲撲的臉蛋和雪白的肩頭露在外麵,長睫低垂,仿佛一朵帶著露珠,嬌豔欲滴、含苞待放的玫瑰。

餘浩吸了口氣,坐到床頭,抬手輕輕摟住她的肩頭。光滑細膩的皮膚好似帶著強電流,瞬間擊穿了他的心髒,半邊身體都變得酥麻。

這樣半遮半掩的,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逗啊!餘浩手下又緊了緊,在她耳邊低聲道:“喬依,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喬依低著頭不說話,手指絞著被子。

餘浩察覺到她的緊張,決定說些放鬆的話題。他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你在,這裏才像個家了。以前冷冰冰空蕩蕩的,我寧願去和兄弟們一起住宿舍,聞他們的臭腳丫子味兒。”

喬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去推他,“還說別人,你也是,一身的煙味酒味,臭死了!”

“那我去洗澡。等我一下,很快。”餘浩一笑起身。

他真的很快,五分鍾的戰鬥澡,隻在下麵裹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他雖然高大,但並不是那種肌肉虯然的粗壯型,而是像遊泳運動員那種修長的線條,紮實的胸肌,寬闊的肩膀,緊窄的腰,烏黑刺硬的短發上還滴著水。

喬依隻看了一眼就挪開視線,幾乎整個人都縮到了被子裏。

餘浩把她的腦袋從被子裏刨出來,在她燒得滾燙的臉頰上輕輕親了親。

喬依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扯著被角。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緊張的,可她就是緊張。當餘浩火辣辣的吻逐漸向下,越過鎖骨時,她緊張得幾乎閉過氣去,大腦也因為缺氧而混亂,伸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把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