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那個秦夫人,不是什麼好人。”修魚,真的很不放心。
“我知道的,放心。”得罪了的人,一定要一次性得罪透徹。
顧鶄鷓就那麼抱著修魚,兩人低聲說這悄悄話,時不時還能看到修魚因為忍著笑,而扭動的身體。
修年,其實一直沒睡,顧鶄鷓剛轉身離開,他就睜開了眼,呆呆的望著床帳發呆。
修年這一生一直規規矩矩,做事總是瞻前顧後,怕給別人招惹麻煩,遇事總是能忍就忍,從小他就羨慕修魚,修魚個性灑脫,有自己的想法,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委屈了自己。
當初修魚要跟顧鶄鷓走時,他也勸過,總覺得顧鶄鷓不是可以托付終身的良沛。
顧鶄鷓的風評太差了,差到修年覺得修魚前腳跟著顧鶄鷓走了,後腳修魚就會被賣到其他花樓裏。
可修年錯了,修魚現在不但過的很好,就連現在的困境還要修魚幫他才行。
修年看不上的顧鶄鷓,現在卻是修年唯一的救命稻草。
修年,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總覺得自己是為了別人好,可別人過的好不好,終究隻有別人自己知道。
修年,錯了,錯的離譜。
兩個半時辰後。
暗衛,從窗口一躍而入,“可以回家了。”
顧鶄鷓,聽聲抬頭,“三哥,你怎麼來了。”
“我一直在。”尤三,比葡萄到的還早,本來尤三還有事情要忙,可想到顧鶄鷓,他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心。
把事情交代給尤七,便慌慌張張的跑來見顧鶄鷓了。
早知道自己會來,尤三就不把葡萄給其他暗衛轉交了。
“你去辦的?”要是尤三去辦的,顧鶄鷓就不擔心處理的不幹淨了。
“這種事肯定我去,後麵的人有點麻煩,浪費了些時間。”
“沒受傷吧?”顧鶄鷓,拉著尤三左右看了看,又讓尤三原地轉了個圈。
尤三,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顧鶄鷓不能確定是不是尤三受了傷。
“沒有,快帶人走吧。”尤三,朝後挪了挪身體。
顧鶄鷓,也沒多想,帶著修魚和修年直接離開了,老鴇看到三人離開,也沒有阻攔。
修年跟著顧鶄鷓走時,還有些害怕,伸手抓著顧鶄鷓的衣角,生怕稍微一鬆手,自己就無法離開這座牢籠。
走到大門口時,阿曦已經拿著小包袱在門口等著了。
“一起走吧。”路過阿曦身邊,顧鶄鷓也叫了阿曦一聲。
“我...可以嗎?”阿曦,怯生生的看著老鴇的方向。
“跟著你修年哥哥和修魚哥哥。”
顧鶄鷓,離開後,尤三在踉蹌著從修年的房間裏走出來。
“三哥,你的傷...
“養幾天就好了。”尤三,沒等人把話說好,他現在隻想找地方去休息一會。
顧鶄鷓,帶人回到客棧時,天已經擦黑了,吃過晚飯顧鶄鷓就安排一眾人去休息了。
顧鶄鷓,這一天也真的是累,顧鶄鷓本是想買點布匹,回家看現代版走秀的,現在可好,走秀沒看到,還忙忙活活了一整天。
顧鶄鷓,躺在床塌上,越想越覺得今天的尤三有些不對勁,放在平常,一說要去哪裏,尤三都會屁顛屁顛跟在顧鶄鷓身後。
今天從花樓出來,尤三居然待在修年的房間,等顧鶄鷓離開花樓都沒看見出來,也不知道尤三在修年房間處理什麼事情。
不過尤三辦事,顧鶄鷓一向放心的很,也就沒有多想,更沒有往尤三會受傷上麵去考慮。
身在分閣樓的尤三,正小心翼翼的再往後背撒著止血藥粉,下午是他大意了,沒想後麵滿身是傷的柔軟男子會砍他一刀。
都被秦夫人折磨成了那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居然還會為了救秦夫人砍他一刀。
愛情啊,真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哪怕折磨的人遍體鱗傷,卻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想去擁有心中那一份美好。
尤三,借著銅鏡,看到自己背後那從右肩側劃開到左後腰處的一道血淋淋的傷痕,眉頭緊促,這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