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柳玨摸著柔軟的新床鋪,想起這幾天聽到的事情。
讓禦寧安去北方的事還是不太順利,辰帝老謀深算自己的女兒什麼德行,再清楚不過了,現在也隻是想晾著一段時間。
等新鮮勁過了,春天到了,禦寧安想去也晚了。
可柳玨不能讓辰帝如意。
他聽到禦竡躺下的動靜,悄悄的走至禦竡身邊蹲在床頭。
禦竡側頭看向瞪著兩隻眼睛看他的人。
“孤讓你睡在側間不是讓得寸進尺的。”
這樣的夜晚能找到他,無非是有些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他是絕對不會再讓柳玨誤入歧途,就算要發生什麼也不是現在。
柳玨抓住被子,趁人不注意,一下子鑽了進去。
冬日的夜晚就算燃著銀炭,還是會有些冷。
他想著給自己壓了壓被角,然後轉身看著身側之人說:“今天聽到同窗說禦寧安去北方的事情不太順利。”
禦竡見柳玨沒有更近一步的樣子,鬆了一口氣。
“嗯,父皇深知如今北方凶險,自然是不舍得讓寧安去冒險。”
柳玨在被子下的腳動了動,剛才進來之時被寒氣侵蝕,整隻腳現在都是冷的。
他往熱源靠了靠,舒服的放鬆了身體。
這個人果然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的熱。
冬天睡在一起真是棒了。
冰涼的觸感貼緊他的大腿,讓他有些恍惚,從小到大還未有過如此親近的人。
“太子殿下,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難道就讓此事告吹?”柳玨將手也伸了進去,被窩裏暖暖的融化了他的寒氣。
“自然……不是,以……嗯,寧安從小被寵壞了,以寧安的性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隻需要稍稍引導便不會不成。”禦竡忍耐的咬緊了牙關。
他瞪了柳玨一眼。
一雙眸子在昏暗的室內尤燦爛,像是黑夜中的繁星點點。
柳玨被這一眼瞪得,頓時就冒出了火氣,不是從心底,而是從下腹部。
“太子殿下這雙眼睛可真美。”
他低頭,將腦袋埋於身側之人的頸間,深深的嗅著檀香。
禦竡見柳玨像是貓兒一般乖巧的窩在他身邊,心中倏地一軟。
“不及你。”
他說的是真話,若這世間真有讓人望塵莫及的美人,眼前之人敢說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柳玨心念微動,將身體貼的更加緊密。
禦竡感受到了異樣之處。
原本冰涼的腳已經被變得炙熱,腹部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他同樣也是男子,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太子殿下……”
“別……”禦竡輕輕推了柳玨一下,卻沒有推動。
酥麻感從脊椎往上,蔓延到大腦。
他能感受到柳玨的呼吸噴灑在耳邊,連耳尖都有些微微發熱。
他不自覺地偏了偏頭。
“太子殿下,還有什麼吩咐盡管說與我,我定萬死不辭。”柳玨牽住禦竡的手,一路遊走。
指尖短暫的在腰間停留半刻,然後下滑,虛虛的落在臀部。
“……”
禦竡察覺到身側之人的意圖,先發製人,一口咬在柳玨的脖頸之上,將人掀翻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