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嘴!”禦竡心中雖已經不生氣,但卻抹不下麵子,無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跟柳絕說話。
“太子殿下,草民惶恐啊,太子殿下,你就不要生氣了嘛。”柳玨手指緊抓著禦竡的衣袖,像是個小媳婦一樣搖著。
大約是受這身體的影響,他現在麵對著禦竡也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禦竡哪經受過柳玨這樣的撒嬌,恨不得當場化身大猛一,就是身後的疼痛還在提醒他到底誰上誰下。
“殿下還在生氣嗎?太子殿下,今天的白粥好喝嗎?”柳玨不停的用言語分散禦竡的思緒。
以至於禦竡沒有心思再注意身後的異常。
“行了,就你會撒嬌。”禦竡終於也是沒了脾氣。
“最近的課業怎麼樣?還能聽得懂嗎?”
他想起柳玨之前沒有上過學堂,現在跟著同齡人學習,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上。
“當然跟得上,這世間就沒有我跟不上的。”柳玨心裏想他走過的小世界比這些人吃過的鹽都還多。
禦竡聞言,眯了眯眼,看著眼前之人,傲嬌的小模樣,是有點蠻。
“既如此那你就繼續,二年後的科考可不要給孤丟人。”
柳玨偏不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要是我丟人呢,殿下要拿我怎麼辦?”
他將手中的白粥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一隻手扶著碗,一隻手拉著手,細細慢慢的在粥裏滑動。
粘稠的質地掛在乳白色的勺子之上,緩緩的往下滑落。
禦竡看的喉頭一緊,想起了不能言說之事。
腦中回想起一雙勁瘦冰涼的手。
那種觸感。
那種痙攣。
是他此生第一次感受到的歡愉。
還有那讓人懼怕的物件,他看著柳玨那張略微柔美的臉。
想不到人竟能反差大至此。
“有人就把你關起來,讓你一輩子見不得人。”
他後知後覺的呢喃著。
“什麼?殿下你在說什麼?”柳玨由於對方的聲音太小,他隻看到眼前之人的嘴唇一張一合,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沒什麼,見沒聽到就當孤沒有說。”禦竡這話本就沒有打算說給柳絕聽,但是有一天如果真的要做,那也是悄無聲息的做。
“不聽就不聽。”柳玨也無所謂,橫豎不是什麼壞事。
“快過除夕了,你有什麼想的嗎?”禦竡更多的想問的是,對方有什麼想見的人?
“有啊。”柳玨覺得自己是貪心的,他想要的東西有很多。
但有時候又覺得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無關緊要。
不過這人既然問了,那他肯定就得要。
禦竡手指緊了緊,不動聲色的問:“你想要什麼?”
“太子殿下要是憐惜我,就應該給我很多很多金子,最好是數也數不完的。”柳玨伸出手做出恭喜發財的樣子。
禦竡手指鬆了,好笑的說:“財迷,世人皆將金錢視為糞土,以示清高,你倒好,一點都不遮掩,小心你的同窗要笑話你了。”
喜歡錢好,這還不是什麼傷天害理,殺人放火的愛好。
柳玨對這話不屑一顧:“他們的喜歡與我何幹?”
“輪得到他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