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郎心裏想要這茶葉,麵上也做出樣子,不斷推脫,他要的就是那種推脫不掉,最後是在沒法才接受。
當然,又客套幾句後,他達到目的了。
“那就多謝村長了,長者賜,不敢辭”
村長都要氣笑了,自己賜個屁啊,分明就是你這小子厚著臉搶求的。
張三郎也懂得見好就收,沒再刺激村長,又轉回正題。
“差點忘了正事,對於我剛才說的想請貴村的一些獵手幫忙布置陷阱”張三郎正色道,“村長能否幫忙介紹幾個合適人員”
村長沒有直接回答,又砸吧幾口煙,眉頭時而皺眉時而擰,最後仿佛下定決心。
“黑蛋,去把裝號角那盒子拿出來”
黑蛋趕緊將手裏一顆發生剝殼,花生米扔進嘴裏,拍拍手,屁顛屁顛跑進屋內。
落日融金,山映斜陽。後山遠方還有一條光帶,似在舞動。
黑蛋很快出來,手裏抱著個約一米長、半尺寬的盒子,盒子上麵還裹著皮毛,油光油光,想來是日常注意防護。
村長接過盒子,解開皮毛,木盒外麵刻著雕畫,好像是什麼凶獸,霸氣、威武。村長用手摸著那雕刻,在上麵摩挲,臉上露出奇怪的神情,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憧憬。
許久,他打開鎖扣,裏麵赫然放著幾個白玉色號角,兩頭鑲金圈,約莫一尺長,看不出是什麼製作的。
他望著這號角,目不轉睛,就像是看到戀人一般,嘴角不自覺的小笑了起來。
“他們一早就進山了,正常來講大晚上才會回來。如果村子裏發生什麼急事就吹著號角。不過,好些年沒用過響過了”
村長解釋道。接著他拿出號角,將他遞給黑蛋。
看來這是用於特殊情況下,緊急著急村裏打獵人回來,這村子倒是考慮周到。
“像平時練的其他號角那麼吹”
黑蛋結果號角,黑黑的臉蛋,現出與年齡不符的凝重。
他氣沉丹田,半紮馬步,雙手握著號角。
他將號角放到嘴邊,深吸一口氣,隨即吹響號角。
“嗡”
蒼涼、渾厚又帶著特殊音調號角聲從平壩傳到村子,也傳向屋後的大山,栗森林,驚鳥獸。
黑蛋還按著節奏,讓號角發出三次響聲。隨即他緩了口氣,又繼續按剛才的節律又吹動號角。
就這樣‘嗡’‘嗡’‘嗡’一組,來了四五次,才停。整個小臉通紅,不住喘氣
想來這特殊的節奏的是傳達不同的意思。
村裏其餘村民聽到號角,紛紛望向村長家。小孩子可能不懂這意味著什麼,但大人卻很明白,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聽到這號角,臉上露出追憶。
“這號角有許多年沒吹響了吧”一名老人道。
“是啊,好像有5年了吧,上次吹響是因為幹旱,大片野豬跑進村糟蹋糧食,村長家吹響這號角。村裏健壯的一起出動,抓了好些野豬,吃了好久野豬肉”旁邊以為老人接過話。
他還記得10多年前的一天,那是半夜有強盜進村,被起夜的村名發現,連忙呼喊提醒大家,後麵村長那響起號角聲,號召大家一起,將強盜擊退,那時他們這些人才40多歲,正直壯年,也拿起打打獵的家夥事,那棍棒、鋼叉網兜往強盜身上招呼,非死即殘,好不痛快,最後將強盜擊退,再不敢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