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燈管,白色的床單,入目皆是白色。
這是位於首都的一間實驗室,實驗室內僅放著一張病床,陸陽正躺在上麵昏睡。右手肘處插著一隻采血管,正在往外采血,血袋裏已經采了300ml,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白毛前輩,已經抽了這麼多的血,再不停下來,這孩子就要被抽死了。”女子扯著一位白發老頭的胳膊,撒嬌的說道。
“是啊是啊,白毛老哥,你就手下留情點。這樣,晚上咱們去小灶台喝點,我那有好酒。”
“你倆少來討好我,你知道這覺醒液花了我多少心血嘛,20年啊,整整20年就這麼沒了…”。 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
“劉誌國,白曉藍,這事肯定要反映到上麵,你們倆就等著挨罰吧。”
卸甲後牛臉男子長著一張國字臉,五大三粗,和他的名字極其般配。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到彼此眼裏的無奈,不是沒有想到這個後果,白毛是出了名的倔驢,敢和組織領導對著幹的人。這孩子終究是逃不過一死。
“你們倆現在可以出去了,下午過來把他送回去。”
“嗯?”沒想到白毛突然轉性了。
“你們嗯個屁啊,趕緊滾蛋。”
“噢噢。”兩人趕緊點頭,出了實驗室。
白毛煩躁的將兩人轟出實驗室,滿臉複雜的看著昏睡的陸陽。忙活了20年,才研究出來的成果,都還沒來得及找實驗體,就這麼被用在了他身上。有種老父親養了20年的閨女嫁人的感覺。想哭!
“便宜你小子了,就在你身上做這個實驗吧,希望你能成功覺醒。”
采血還在繼續,已經400ml。白毛猶豫了一下,又抽了200ml。
“反正不會死,不能白便宜你!”白毛自言自語道。
等到劉誌國和白曉藍把陸陽帶出來的時候,陸陽的臉已經蒼白無比,雙唇更是成慘白色。
“這不會快不行了吧。”白曉藍看著陸陽,懷疑白毛已經把他的血抽幹了。
“應該沒事,白毛說是活的…吧”劉誌國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陸陽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躺在自家床上,家裏沒開燈,外麵同樣漆黑一片。
“我怎麼睡著了?”
陸陽抬手想要開燈,自覺的全身無力,頭暈眼花,饑腸轆轆。勉強爬到餐桌旁,桌子上擺放著簡單的粥和饅頭,還有一小蝶鹹菜。陸陽胡亂的把所有東西都填進嘴裏,才覺得胃裏好受點。這才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張紙,上麵寫著:“兒子,好好吃飯,爸去上班了”。
“額,我肯定是出現幻覺了,剛吃過晚飯,又吃一遍。”
陸陽頭腦混亂,困意再次襲來,憑著頑強的意誌力爬到床上倒頭就睡。
距離陸陽家不遠處劉誌國和白曉藍放下手裏的望遠鏡,同時鬆了口氣。
“白毛前輩的特效藥還是挺好使的呀。”
“白毛那老東西性格倔了點,手藝還是不錯的,消除了陸陽昨天的記憶力,倒可以省去許多麻煩。”
“隊長,對不起~”白曉藍低著頭,小聲的道歉。
“你啊!”劉誌國看著白曉藍快哭出來的樣子,不忍心責備她。白曉藍剛來隊裏1年不到。平時文文靜靜的,特別討喜。但是打起架來就暴力無比,戰鬥力爆棚,讓人又愛又頭痛。靜如處子,動若脫兔,就是形容她的。
“別哭!下不為例,好吧…”
白曉藍抹了一把眼淚,露出一個哭泣的笑臉“嗯!嘿嘿~”
“走吧,回去受罰了。”兩人慢悠悠的在夜色中往回走。
“隊長,我想吃燒烤。”
“沒錢!”
“我有…”
“你沒有,你下個月的工資都沒有了…”
“啊~~”
---
運南市中心大廈最頂層的豪華包間內,神盜聯盟首領戰戰兢兢的低頭望著腳尖,根本不敢抬頭看落地窗前負手而立的身影。身影全身被黑色的鬥篷遮住,看不清麵容,正望著窗外萬家燈火出神,半晌後陰冷的聲音從鬥篷下傳來,“所以...失敗了?”
“神使,聽我解釋...”
窗邊被稱為神使的人輕輕揮了揮手打斷首領的話:“中州有句話,失敗後說什麼都是借口。行了這次就算了,別再有下次。下去吧”
“是是是。。”首領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後退著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