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霍瀟在泡溫泉療傷。
虞璃感到無聊,就在溫泉山莊閑逛,想找出霍瀟流連忘返的原因。
“沒有戲班子,也沒有酒香四溢的溫柔鄉,這裏有什麼好玩的?”
“打獵?連隻鹿都見不到!打烏鴉、山雞和野兔有什麼意思?”
“這裏哪有都城半點好?”
……
虞璃摩挲著下巴,嘀嘀咕咕,又晃回了霍瀟的宅院,恰好就看見蘇芽和侍衛們坐著圍成一圈,在烤苞米吃,還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虞璃看呆了,心想:“昨天謝管家說沒丫鬟,那這女子是誰?”
他當即問了出來,嗓門挺大:“你是何人?為何在這裏。”他的手指向蘇芽。
蘇芽和侍衛們連忙站起來施禮。
周七口快,幫忙答道:“她是國公爺的丫鬟……”
“我不是丫鬟!”蘇芽記起霍瀟昨晚的囑咐,立馬否認,打斷了周七的話。
其他侍衛都吃驚地看向蘇芽。
虞璃察覺到了氣氛的怪異,眼睛半眯,打量蘇芽,又掃視侍衛們的臉,不客氣地問:“你不是丫鬟是什麼?”
語氣有些凶,透著霸道。
有霍瀟撐腰,蘇芽一點也不怕這個都城小霸王,大大方方地答道:“我不知道,你去問國公爺。”
虞璃眼睛瞪大,大吃一驚。
侍衛們個個目瞪口呆。
嶽三心想:“國公爺和蘇芽果然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看來,蘇芽要主動去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夜五心想:“娶妻還是納妾?賭約準備揭曉謎底了!我應該不會輸掉賭注吧!”
何四心道:“沒想到蘇芽膽子這麼大,這是要逼國公爺承認她的身份和地位啊!沒想到小村姑挺有心機和手段!”
周七心想:“以前小瞧她了!這樣也挺好,至少以後不容易被別人欺負。”
虞璃很快就回過神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伸手指蘇芽,大聲道:“你過來,隨我去見霍壬非!原來是金屋藏嬌啊,難怪不肯回都城!色令智昏!”
蘇芽在六七步開外的後方跟隨,忍不住解釋:“不是金屋藏嬌,也不是色令智昏!你誤會了。”
虞璃又眼睛半眯,回頭打量蘇芽,狐疑地問:“你不是鄉野丫頭嗎?你念過書?”
蘇芽道:“國公爺幫我請了教書先生,念了兩個月的書。”
“哼!霍壬非居然對你這麼上心!”虞璃陰陽怪氣一陣,覺得堂堂護國公竟然為了兒女情長的小事,去耽擱國家大事,真是出人意料!
眼前這女子難道是傳說中的狐狸精?
“霍壬非!快出來說清楚!你不回都城,是不是因為這個女子?”虞璃的大嗓門又破功了。
“你不要亂說!”蘇芽氣惱,覺得眼前這個遠南侯世子雖然身份尊貴,但實在是討人嫌,大喊大叫的樣子活像街上打滾的潑婦。
比起霍將軍,這個遠南侯世子真是差遠了!
霍瀟提前從溫泉池出來,僅僅身穿寢衣,來到臥房,先說道:“蘇芽,你忙你的去。”
“好。”蘇芽鬆一口氣,轉身離開。
霍瀟的眼神瞬間變得嚴肅,對虞璃道:“你發什麼瘋?”
虞璃氣得團團轉,質問:“你承不承認?你跟那個女子有私情?你為了她,連都城發生的大事都不管了!”
霍瀟腰杆筆直,頂天立地地站著,嚴肅地道:“不是私情,她是我準備明媒正娶的妻子。”
虞璃目瞪口呆,嘴張大,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
“你放著大家閨秀不娶,居然要娶一個隻念兩個月書的鄉野村姑?你的腦子被馬蹄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