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
金黃的陽光下,輕靈的蟬鳴裏,一個裹著棉襖的青年腳步發虛的走進了程家祠堂。
小小的程家祠堂有兩片區域,左邊整齊的羅列著程家的祖宗們,右邊單獨放置的則是程家世代供奉的保家仙。
青年叫程遠,打小就經常從自己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那聽說,自己家這保家仙特別靈驗。
走進祠堂,程遠習慣性的往自己家老祖宗們那邊看了一眼,程遠本來耷拉著的眼睛突然瞪的渾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這幾天身體虛的緣故,他居然看到自己家老祖宗的牌位那飄著幾個目光熱切的老爺爺。
“哎喲我靠!血脈壓製!”
程遠差點沒給這群老頭嚇的跪下去,趕忙收回目光,疾步向保家仙那走了過去。
在保家仙的像前站定,程遠彎下腰,從袋子中連續取出幾捆檀香放在供桌上,接著他從右口袋拿出打火機,左手拿起一捆捆的檀香一股腦的全部點上。
嗆人的香氣從有著致死量的香爐中散出,不大的程家祠堂頓時煙氣繚繞了起來。
“保家仙,救救我,我平生從來都沒有做過壞事,如果這次我僥幸可以活下去,我肯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程遠雙手合十,躬下身虔誠的鞠了三躬,鞠躬結束,就立馬跪在了地上開始朝神像磕頭。
他在生病的這幾天裏,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求過不少醫生,但這些醫生都無法對他的症狀下藥,迫不得已下,程遠就淪落到了求神的地步,而這也是程遠最後能夠想到的手段了。
程家祠堂並沒有為保家仙準備磕頭的設備,但程遠依舊不停的重重的磕著頭。
身側突然傳來刺骨的寒氣,程遠下意識扭頭一看。就見一個隻穿內褲的裸男正眯眼打量著自己。
啪嗒!
程遠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抱著胸,一手捂著坤巴,驚恐的看著麵前這個隻穿內褲的變態。
“你看的見我啊?”
“........\\\"
壯漢疑惑的問著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的程遠。
“你是我們家的保家仙嗎?”
見這變態沒惡意,程遠試探性的問。
“別叫我保家仙,我叫李淵,你叫我李哥哥就好了。還有,把你的手拿開,讓我看一下。”
“是不是還有人叫你傑哥?”
聽到李淵承認,程遠麵色大定,但當他聽到眼前這裸男讓自己把手拿開的時候,程遠反而把遮擋三點的手擋的更緊了。
“我是讓你把手拿開!我知道你有病,但你擋著那麼多穴位我怎麼給你看病呢?你以為我一個有天眼通的人看不到你那個花生米是吧?\\\"
聽到傑哥這個詞,李淵就像是受到了褻瀆一般,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