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兩人倒在地上,發出一聲驚呼,趕緊拿出事先準備的信號槍,對著天上發射。
隨即快步走到兩人中間:“紀總!紀總!”
男人蹲下急促的喊著紀明寒,但是兩人此時都沒有了意識。
……
“司醫生,阿憐怎麼還沒醒啊,你不是說燒退了就沒事了嘛?”
謝憐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冷希的聲音,鼻子湧進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
睡著的她眉頭緊鎖,良久,才艱難的睜開眼睛,醫院的白牆映入眼簾。
“阿憐!你終於醒了!!”
冷希看到她睜眼,激動的湊過來。
謝憐一隻手肘抬起撐在床上,想坐起來,冷希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扶著她的背然後給她整理枕頭。
“紀明寒呢?”
謝憐坐起來第一句話就是問紀明寒。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是腦子裏最後的記憶是紀明寒受了很重的傷,然後兩人好像都昏迷了,醒來就躺在這裏。
聽到謝憐問起紀明寒,冷希一臉為難的神色,抿著嘴角半天沒說話。
謝憐心頭一緊,著急的拉住冷希的衣袖,眼神緊張的看著她又一次問道:“紀明寒呢!?”
冷希一直沒說話,扭捏著看向一旁的司淮安。
半天,司淮安歎了口氣低下頭才緩緩開口道:“你把她扶過去看看吧”
轟!
謝憐一瞬間猶如晴天霹靂,兩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紀明寒出了什麼事?
為何兩人的臉色和舉動看上去很不對勁?…
她反手抓住冷希的雙臂,一臉茫然:“小希……你告訴,是什麼情況!你告訴我……我求你,你快說話……”
“阿憐,走吧,我扶你過去……”
冷希歎了口氣,低下頭小聲的說著。
紀明寒的病房就在謝憐隔壁,但是謝憐卻感覺走了好久好久,冷希打開門,他看見紀明寒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那張臉依舊冷峻迷人,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就像謝憐第一次在錦華苑看見他時那般的安靜。
謝憐停頓在門口,呆愣的望著床上躺著的紀明寒,好久好久,她才艱難的邁出步子,走近他。
腳下像是注了鉛,重的快要抬不起來。
“他因為被野豬身上的病毒感染,大腦受到刺激,再次回到了之前植物人的狀態,這次……又不知道要躺多久了。”
跟過來的司淮安在謝憐身後淡淡的說著。
這些話從謝憐的耳朵裏略過,她大腦陷入空白,眼眶堆積的透明液體越來越多,快要承載不住。
她終於來到紀明寒床邊,雙手想去觸碰他,可是怎麼也沒有力氣抬起來。
“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對不起……怪我……”
謝憐聲音哽咽的不像話,嘴裏不斷重複著這兩句話。
淚水越來越不受控製,大顆大顆的劃過她白皙的臉頰,然後又滴落在紀明寒的被子上。
“紀明寒……對不起,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對不起,你醒過來好不好?”
謝憐說著抽泣聲越來越重,快要呼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