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都結束以後,走在同一路上的幾人也都零零散散的回到了自己的家,路上隻剩下了還在不斷前進著的櫻井紀以及他旁邊的高甜雪。
當送走了身邊最後一個人,鈴木雨燕之後;櫻井紀麵上的表情也變得晦暗不明,玫紅色的桃花眼中一抹不易察覺的黑色蝸居在深處,一直彎彎的眼角也在一瞬間變得持平,看不清楚也說不明白。
她就這樣在路上不動聲色的走著,修長筆直的雙腿踩在地麵也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高高紮起的玫紅色馬尾在冰冷刺骨的夜風中緩緩的飄動著。
纖細的頭發絲在空氣之中搖曳著、舞蹈著、晃動著;不易察覺的寒意在空氣之中蔓延著、爬動著、彌漫著;周圍模糊的空間不斷的暗沉著、撕裂著、重組著;一聲聲的腳步不斷的低沉著、嘶吼著、傳播著;空氣之中令人作嘔的惡心氣味不斷的濃厚著、增加著、包圍著。
整條路上的東西都顯得是那樣的詭異而又令人感到陌生,遠處耷拉著腦袋的灌木叢也在不斷的晃動著,沙沙沙的聲音響徹著,令人牙酸的樹枝斷裂聲此起彼伏的響徹著。不知為何,這條道路變得愈發的陌生,愈發的令人琢磨不透,愈發的令人感動一種不知為何而存在的寒意席卷在全身上下。
櫻井紀眼神中那一抹蝸居著的暗黑色也從瞳人之中跑了出來,眼神上那最後一絲光澤也在以極快的速度泯滅,嘴角還有一絲上揚的弧度也被立即下壓到了平坦,一動不動的眉毛也在一瞬間顫栗了起來。
一旁的灌木叢中,純黑色的蝴蝶瘋了一般的飛躍而出,從那個路燈所照耀著的純綠色的灌木叢消失,純黑色的身影融入了這一整個失去了月光的黑夜。
天上原本還明晃晃的圓形月亮,被一旁蜂擁而至的黑雲死死的擋住了,失去了唯一光源的黑夜變得愈發的陰森了。
一盤綠化帶中蟋蟀發出的陣陣聲響也不同往常,好像被加上了什麼奇怪的元素,空氣中不斷蔓延的寒意別在一瞬之間湧入了櫻井紀的身體,讓原本紋絲不動的身體也微微顫抖了一下,不過僅僅一下那冰冷刺骨的寒意便被一下子排出,沒有留下任何遺現過的痕跡。
櫻井紀不斷前進的腳步也在失去了一旁路燈的照耀之後頓了頓,不再向前前進一小步,反而在手中幻化出那顆還純淨著的靈魂寶石照耀著夜旁漆黑的道路,依靠著那被散射出來的玫紅色光芒,一步一步的向前方走著。
就這樣走了一段時間之後,櫻井紀也走到了紀那個充滿年代感的小家,小家的窗戶上亮著點點燈光,看起來是那樣的溫馨而又溫暖,但是誰又能判斷它到底是不是一隻披著紙殼裝豬的老虎呢?
櫻井紀也是把手中那顆照光作用的靈魂寶石重新變成手上佩戴的戒指,刪除了剛才碰的靈魂寶石的那隻手想要打開那扇房門,但是剛剛伸出去的手卻還是在空中停頓了一下。
就這一下下,身上校服的衣袖往下縮了一小點,露出了那傷痕累累的手腕手腕……
一片又一片青紫色的淤青在上麵交疊著,類似於刀疤的恐怖傷痕直到現在還沒有結起哪怕一小塊的痂。而這樣的傷痕,在櫻井紀那瘦弱的身上可謂是哪哪都有,隻不過當初現在一些被衣服遮蓋著不易察覺的地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