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平湖的眼中流露出絲絲疼惜的情緒,眼中也不知為何變得晦暗不明,窗外涼爽的秋風吹入了冰冷的屋子,吹得相框上的秋葉嘩嘩作響,天好像下雪了般,冷極了。
櫻井紀強忍著心中那不斷翻騰著的不知名情緒,但依舊是不可抑製的從眼角流出了點點滴滴透明的淚,淚水落到地麵濺出一朵朵晶瑩剔透的淚花,但嘴巴依舊死死抿著,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雙手緊緊的握住衣服的一角。
最終櫻井紀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眼角不斷滴落的淚也點點滴滴的停了下來,死死抿著的唇角也已經變得平淡了幾分,麵上的紅色昭朝光卻絲毫沒有減退,眼中被強行揉碎的高光也已恢複平靜,眼中即將流出的淚也被強製憋了回去,死死的捏住衣角的手也鬆了鬆,最後垂落在了大腿兩側。
“那個……”櫻井紀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臉上那明明還殘留著淚痕的表情,卻強製性的扯出一個賠禮的微笑:“抱歉平湖先生,我失態了。”說到最後情緒變得低落,屋子的光影也正好打落到她被灰黑色所擋住的雙眼,看不清她眼底那不知名的情緒。
“不必道歉。”宮崎平湖輕輕抬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憐惜,但是語句中依舊聽不出半點情感:“這件事情其實並不是你的錯,是在下唐突了,不應該問你這樣一個問題的。”後麵的半句話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譴責著自己。
“其實沒……”
“別再強裝鎮定了,櫻井紀!”不知為何宮崎平湖的語句中突然帶了一絲怒火,不知為何望向前方那說話被打斷了還滿臉慌張的櫻井紀,深邃的眼眸中在一瞬間有了一個確定的方向,那便是不知為何存在的怒火。
“其實你不用這樣安慰我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卒的……”櫻井紀心中雖然從宮崎平湖的口中聽出了其中安慰她的意思,不過望著前方因怒火而站起來的宮崎平湖卻不知為何想說的話被卡在了自己的喉嚨中。
“你是客,客人不必那麼緊張的。”平複下來的宮崎平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緩緩的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教導的意味說道,“其實沒有人可以強迫你,能強迫你的人從來就隻有你自己,不要因為別人的一個小小的話就否定自己,就不斷的逼迫自己,而到那時,你便不再是真正的你了……”
櫻井紀聽著宮崎平湖的這番話,感覺也是雲裏霧裏的,完全聽不懂他在講些什麼,但是心中卻不知為何,那種惴惴不安的感覺愈加強烈了,似乎眼前這個唯一對她好的人馬上就要消散,她不想讓他消散,但又不想讓他為了自己從而陷入漩渦。
伸出去的右手又馬上縮回,輕輕的放到了自己的眼前,蝴蝶的幻影晃動了一陣又一陣,翅膀也輕輕的振動著,點點鮮紅色的微光散發出來,但周圍的情景卻越來越模糊。
越來越模糊不清,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臉麵,空間陷入了一片的黑暗,獨留櫻井紀一人留在這不知為何存在的空間之中,宮崎平湖的身影也逐漸的模糊不清了,櫻井紀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中無助的蜷縮在角落,但她卻並沒有落下本不應該存在的淚珠,反倒是咬了咬牙在寂靜的黑暗之中無助的探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