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那丫環來敲門,許長安將詩交給她,丫環拿著馬上離開了。
此刻,王管家房內,王管家斜躺在一張豪華椅上,一名手下和王凡站在一邊。
“阿竣,鎮上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王管家問道。
“回總管,沒有發現異常,我們現在安排了18名暗子和彭鎮長那邊的人合作,分兩班不間斷監視,四個出口都安排了人,前天招來的幾名武士也已安排在鎮內和外圍流動巡查。”叫阿竣的手下回複道。
“嗯,最近流民很多,家主又去了縣城,這段時間你要他們都打起精神來,跟那些流民頭目打好招呼,我不想家主不在的這段時間出什麼狀況,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及時報告。”
“是。”阿竣應聲退了出去。
“王凡啊,那小子今天有什麼動靜沒?”
“叔叔,那小子今天到鎮上轉了一圈後回房了。”
“嗯,方宏那老不死的,要不是老爺還在,我門都不會讓他進,居然還有臉帶個外人住在這裏,不過老爺估計也就這二年活了,等老爺一走,到時家主完全掌控方家,我們做事就更方便了。”
“哦,對了,叔叔,今天從鎮上回來時,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大小姐,那小子還和大小姐說了幾句話。”
“什麼?你怎麼能讓大小姐和那小子說話,以後給我看緊點,這小畜牲識趣就給他碗飯吃,要是不識趣,哼,可別怪我心狠,這段時間主要看緊大小姐,這小妮子下個月要送給鎮長做小妾,這期間要出了紕漏我們都擔當不起。”
第二天吃過早餐後,許長安覺得有些無聊,又想去鎮上逛逛,這次他沒有叫王凡,而是悄悄溜了出來,出門後漫無目的地走進鎮子,隨著擁擠的人群一起移動著,許長安看著地攤,看著那些賣早點的,又看著那些討價還價的,有種久違的感覺,很親切,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的鎮上,尤其是趕集的時候,也是人山人海的,和這個氛圍差不多。許長安東張西望,看到一個店麵招牌上寫著:四季藥店。就朝著那個藥店移了過去。
四季藥店的店麵比較小,店內卻很大,屬於不張揚的那種,許長安走進店內,看到裏麵也是用類似大門板放在長櫈上的那種擺設,沿著四麵牆角圍了一個圈,不同的是,在大門板上又設置了很多木板做的小方格子,每個格子約菜碗那麼大,共四排,格子裏都放了不同的藥供客人挑選。已有幾個客人在來回挑選,另有一個客人正在找夥計稱藥,藥很多,按方格計算,這裏可能有幾百種了,許長安看著小方格向前走著,突然看到一種很眼熟的東西,他拿了一個仔細瞧,這不是八角麼?又拿起聞了聞,麵露喜色,放下後繼續往前看,走到另一麵方格的中間位置時,又看到一個樣東西,他拿起細瞧:桂皮?聞了聞,又弄了一小塊放嘴裏咬了幾下,沒錯,就是這味,然後裝著沒看中,放下後繼續邊走邊看。許長安在這藥店裏呆了一個時辰,轉了兩個圈,找到了八角、桂皮、胡椒、孜然,在這個地方這些不是調料,而是藥。可惜身上沒錢,不然就會買一些了,不過隻要有得賣就好辦,等以後有錢了再買,許長安在心裏合計著便離開了藥店。
許長安繼續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著,不覺走進了一條支街裏,經過一個店麵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嗚嗚嗚的女人哭泣聲,門是打開著的,許長安好奇的停下腳步看去,見門上的招牌寫著:鄭氏綢莊。這時一個背著箱子的老者從門裏走出來,另一個身著華貴的中年男人跟著走出來對著老者說道:“先生,真的沒辦法想了嗎?我隻有這一個兒子,求先生想想辦法呀。”中年男人帶著哭腔哀求道。
老者停住了腳步,轉身對中年男人說道:“鄭莊主,不是我不醫,是真的沒辦法了,你看孩子燒成那樣,這是火急攻心,已經無藥可醫了,準備後事吧。”老者搖著頭轉身離去。
鄭莊主眼含淚花,呆呆的站在那裏,顯得十分可憐和無助。
“鄭莊主,可否讓在下看一下孩子?”許長安突然鬼使神差地對著鄭莊主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