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結束,中年男人安排下人將四首詩表好掛到舞台的展示區。人群漸漸散去,四名老者站起身在相互抱拳寒暄著。白袍老者離開了,文固也準備離開,這時他看到許長安站在舞台一角,認出後便笑著走了過去。
“蘇公子今天怎麼有雅興到這清雅閣來呀。”
“見過文先生,剛才先生的詩令在下眼界大開,十分了得,字也寫得好,堪稱大師。”許長安笑著道。
“哪裏,哪裏,讓蘇公子見笑了,上次品嚐蘇公子的酒一直無法忘懷,如公子不嫌棄,今天我請客,去玉琴軒品茶怎麼樣?”
許長安看了張德一眼,見張德沒有拒絕的意思,便回道:“好,先謝過先生。”
玉琴軒在另一條街上,因位置有些偏所以人不是很多,顯得很幽靜,與別的店麵不同,玉琴軒主體是在圍牆裏麵的一處水塘邊,沿著水塘邊建了一圈亭閣,有些亭閣已經坐了人,水塘邊建了一座棧橋,連接至水塘中間搭建的一個亭子,亭子裏有一張矮桌,上麵放了一麵古琴,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正在彈著琴。琴聲嫋嫋景色宜人,這裏的確是品茶聊天的絕佳場地。
三人坐下後,文固要了一壺茶,然後看向塘中亭內彈琴的女子,似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卷。許長安也看向那亭子,這琴有點像古箏,琴聲並不大,但能清晰的傳入耳中,聽得很清楚,琴聲時高時低,忽快忽慢,大家都聽得入了迷,隻有許長安好像沒找到感覺。這時一女子端著茶走了過來,文固看向端茶女子問道:“這是鍾凡大師的飛花雁吧?”
“先生厲害,這正是鍾凡大師的飛花雁。”女子微笑著倒茶邊回道,模樣甚是嫵媚。
“嗯,這飛花雁不錯,哎,隻可惜鍾凡大師已有數年沒現身,現不知身在何處,如能一見老夫此生足矣。”文固感慨道。
琴、棋、詩,已出現三樣,可能還有畫,這和中國古代的琴棋書畫不是差不多麼,有這些了,不知道是否還有聖賢書?八股文?鄉試、科舉呢?想到這裏,許長安便向文固請教道:“先生,恕在下唐突,在下也沒念過書,很少出門,學識淺薄,孤陋寡聞,所以向先生請教一下,北狄皇朝這麼大,不知朝廷吸納官員是采用什麼形式?”
“哦?”文固有些詫異的看著許長安,隨即又放鬆了表情,喝了口茶後說道:“蘇公子,朝廷吸納官員主要有二種渠道:一種是通過每三年一次的國試錄取前一百名,另一種是由大臣推薦賢人。”
“國試?是全國考試麼?考試的內容是什麼呢?”許長安好奇的問道。
“國試之前有一個鄉試,鄉試是由各郡組織,也是每三年一次,各郡的鄉試前一百名可參加第二年的國試,國試是要去皇都考,考試的內容是六本書,《詩經》、《文策》、《禮記》、《攻閥》、《農作》、《狄傳》,其中前三本是目前各國通用的,後三本是北狄皇朝獨有的,每年鄉試和國試的內容就在這六本書內。”
這個到是和中國古代的四書五經有些類似,前三本是各國通用,看來這個世界的科舉應該是比較盛行了。許長安又想起了什麼,繼續道:“多謝先生解惑,在下還有一事想請教先生,就是在下以前很少拿筆,所以寫出來的字連自己都看不下去,想請一位良師教導,先生您看去哪裏學習比較好,最好是無需很長時間的那種。”
“嗯,愛好學習是好事,尤其是到蘇公子這個年齡了還這麼好學,令老夫欽佩,敢問蘇公子現住在何處?”
“外城城西的臨水坡。”
“臨水坡?”文固疑惑的看著許長安。
許長安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文固不知道臨水坡嗎?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張德。
“走馬樓。”張德補充了一句。
“哦,走馬樓,我記得那裏有一個青蓮學堂,是我一個學生開設的,我修書一封,你可去找他,我那學生名叫鄭翰文。”
許長安一聽麵露喜色,忙抱拳道:“謝過先生。”
一個時辰後,許長安拿著文固的推薦信離開了玉琴軒,在廟市又逛了一下,然後和張德坐車回天下酒莊。
“張兄,這青蓮學堂你可知道其位置在哪裏?”
“知道,從天下酒莊坐車隻要半刻鍾,很近的。”
“那明天要麻煩張兄陪我去一趟青蓮學堂了。”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