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紈！”
隔著大老遠，薑紈就聽到程如心的聲音。
她望了眼身邊的褚璉，知道一會兒回了家準會挨一頓臭罵。
但沒法子，她隻能深吸一口氣，朝程如心看過去，她像是剛收工，精致的妝都遮不住臉上的疲憊。
“褚璉也在呀！”程如心邊往這走邊笑。
當著褚璉，她隻展露了一個笑臉，可看薑紈的眼神，卻淩厲的像是藏了刀。
褚璉大約也是察覺到了什麼，不敢看她，隻是道：“嗯，我送弟妹回來。”
程如心“哦”了一聲，往兩人中間一擠，挽住薑紈的手臂：“從哪兒回來？”
“警局。”
“警局？”
薑紈和程如心碰了個眼神：“回去再說。”
她說完，就拽著程如心往家走，故意忽略褚璉。
褚璉沒說什麼，默默往反方向離開。
程如心一眼就看出來，這倆人，有事。
因此一回家，她就把薑紈往沙發上一甩：“說吧，你倆怎麼又湊在一塊兒？是你忘了你已婚，還是他忘了他有個老婆？”
她養的小布偶懵懵不知何時已從房間出來，躺在沙發上磨爪子。
薑紈的心也像是在被小貓撓，又疼又癢。
她一沉默，程如心就劈頭蓋臉罵下來。
“我說姑奶奶，你可真難教！自打你結婚以來，好壞利弊我全給你分析了個遍，今天我聽翩翩說你沒去飯局還當你是開竅了，我還說周末買個禮物獎勵你，結果你.他.媽居然和褚璉在一起！我真是不明白，
他是金子做的，還是水晶雕的，你就那麼喜歡？”
罵歸罵，見到薑紈那一副狼狽樣，程如心還是拿了套衣服給她換，又給她衝了杯薑茶。
薑紈就在客廳把濕透了的長裙換下來，捧著薑茶小口小口地抿著。
她的心本來已經快被凍死了，但這會兒，又漸漸回暖，複活了。
“我是去找褚綏的。”薑紈解釋。
怕程如心不信，她還把手機給她看。
“我一直等他到四點，他也沒來。”
程如心點開了短信檢查，又把手機還給薑紈：“所以你就去找褚璉了？”
薑紈搖頭。
“我打算一直等到褚綏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褚璉會出現。後來，我接到薑蘅的電話，她說她和褚綏在警局，她把地址給我之後，褚璉就送我過去。”
程如心聽得直皺眉：“薑蘅和褚綏在警局？到底怎麼回事？”
“褚綏把宋簡打了。”
一提起這件事，薑紈的心就又痛了起來。
程如心驚訝道：“宋簡不是薑蘅的老公嗎？”
“嗯。”
薑紈放下薑茶，抬頭看向程如心，水霧朦朧的眼睛襯得她十分楚楚可憐。
程如心的心和態度都軟了下來。
她對薑家姐妹和褚家兄弟的事兒不能再熟，因此心裏也有了數。
但她還是勸薑紈：“你先別瞎想，指不定是為什麼事兒呢。我還是那句話，與其瞎猜，不如找褚綏問清楚。”
程如心話音才落，就聽薑紈的手機開始不停地響起短信提示音。
薑紈拿起
來一看，密密麻麻，全是銀行入賬短信。
第一筆入賬資金是三億，其餘的，少則幾萬，多則幾百萬。
轉賬的卡號也都不同，不過都來自同一個人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