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紈美而自知,也經常被人誇。
出道以來,她的演技、人品、私生活幾乎都被人罵過,唯獨那張臉,就連世界上最挑剔的人也說不出半個不好來。
所以通常她被誇的時候,都是很大方地接受。
但今天,她謙虛的像是被人奪了舍。
“太誇張了,張哥,你這麼說話也不怕得罪人。”
張之鶴已經喝多了,頭腦也不太清楚。
他清醒的時候說話就直,現在說話更直。
“真不誇張,小薑,我跟你說,我被你經紀人拒絕以後,本來都打算找其他人來試試看了,但是易安少爺怎麼都不肯,說這個角色要是請不到你來演,這個項目就不開了,你看看你的魅力,連易安少爺也逃不過。”
薑紈不太了解沈易安,但僅有的幾次接觸讓她清楚,他和沈妙津是完全不一樣的。
同樣一句話,沈妙津聽完會很給麵子的笑一笑,沈易安則有可能冷著臉離開。
她不敢奢求沈易安能接受張之鶴的玩笑,她隻期望他不要甩臉走人。
想到這裏,薑紈不由轉頭看向沈易安,心情逐漸緊張起來。
還好,沈易安依舊維持一張冰山臉,既不喝酒,也不說話,簡直就像是拚桌的局外人。
不,拚桌的人沒準還會聊兩句呢。
薑紈陪著眾人假笑了幾個小時,腮幫子都快僵硬了,直到晚上十點,沈易安起身離開。
她見狀,也連忙向眾人道別,跟了出去。
但張之鶴非纏著她再喝兩杯,她
沒法兒拒絕,隻好又留下來繼續灌了兩杯酒。
等她追出去時,沈易安早已不見蹤影。
得了,白浪費一晚上時間,連句話都沒說上。
薑紈有些無奈,但又不敢把沈易安叫回來,隻能對翩翩道:“你不用管我了,我開車回去。”
可就在她垂頭喪氣地走出酒店時,一輛保時捷918卻停在她眼前。
她又驚又疑,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裏麵冷若冰霜的一張俊臉。
是沈易安。
“上車。”
沈易安居然沒帶司機,自己開車。
薑紈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坐在後排,但最終,她還是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沈少爺是在等我?”
薑紈有些奇怪。
從沈易安今晚的行為上來看,他應該對自己沒什麼興趣,又怎麼會特意在這裏等她?
沈易安沒回答,而是啟動車子,然後反問:“你是為了我來赴宴的吧?什麼都不說就這樣放我走,你甘心?”
薑紈沒想到他會猜中這些,她也不想隱瞞,於是道:“沈少爺怎麼知道?”
“直覺。”
薑紈愣了愣。
她當然不相信沈易安的鬼話,但她也不想拆穿,她隻是笑道:“我還以為隻有女人的直覺才準,沒想到沈少爺一個大男人,直覺也這麼準。”
說完這句話後,薑紈立刻通過車內後視鏡偷偷打量起沈易安的表情。
她看得出來,這男人並不排斥她。
正當她想更進一步和他攀關係套近乎的時候,他卻忽然道:“你找我
的目的是什麼?”
薑紈沒想到他那麼直白,但她喜歡他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