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薑蘅從這個耳光中回過神來，薑紈就扯住她的頭發，狠狠地又扇了她一個耳光。
薑紈一鬆手，薑蘅就癱坐在地上，臉頰兩邊的肉都在顫抖著，望向她的眼神冷血而刻毒，完全和角色背道而馳，完全就是她自己。
“哢！”
齊家叫停了拍攝，助理立刻衝向薑蘅，將她扶到一邊坐下，為她冰敷臉蛋。
薑紈無視她，直接走向齊家：“導演，這條拍得可以嗎？”
齊家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嬌聲喊疼的薑蘅，語氣充滿了不爽：“你說呢？”
他指著監視器上重播的畫麵：“你的情緒沒錯，但還不夠狠，至於薑蘅……”
“她怎麼樣？”薑紈裝出一臉好奇。
齊家道：“薑蘅的問題非常大，她的表演痕跡實在是太重了，挨打之後看你跟看仇人一樣，這種表演在我這裏是不過關的。”
薑紈頷首，故意問道：“那這場戲要重拍？”
“當然，這種東西交出去給觀眾，我會被戳脊梁骨的。”
他話音一落，薑蘅的助理便道：“可是我們藝人的臉……”
“我還是那句話，能拍就拍，不能拍就走人。”齊家直接打斷她的話，“我不慣人。”
助理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被薑蘅攔住。
她拚命忍著眼淚，表情和眼神逐漸平靜下來。
“齊導，你別生氣，等我的臉消腫了我就來。”
聽她這麼說，齊家才把目光又轉向薑紈：“薑紈，來，我再給你講下戲。”
薑紈點點
頭，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
十五分鍾之後，拍攝重新開始。
薑紈這次比之前更投入，扇耳光的力道也比之前更重。
一整個上午，片場都充斥著脆響的耳光聲。
但不管怎麼拍，齊家都不滿意。
一開始薑紈還挺開心的，因為重拍意味著她能多扇薑蘅幾個耳光，但漸漸地，她的手也變得又腫又痛，到最後，甚至直接麻木，失去知覺。
普普通通的吵架扇耳光戲份，居然從早拍到晚，拍到隔壁劇組都收工了，還沒有結束。
“齊導，真的不能再拍下去了，你看看薑紈的手和薑蘅的臉，全都腫得不像樣了，這上鏡也不好看啊。”
張之鶴心疼演員，更怕被粉絲罵，隻好頂著壓力站出來阻止齊家。
齊家抽著煙，一遍遍對比之前拍攝的鏡頭。
聽到這話，隨意地抬頭瞥了他一眼，道：“沒關係，我隻是在幫她們入戲而已，在她們倆沒調整到合適的狀態之前，拍攝的所有鏡頭我都不會剪進去。”
“什麼？”
眾人臉上流露出一色的驚訝。
隻有薑紈鎮定地站在原地，臉色平靜。
雖然這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齊家這個人做什麼，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齊導，薑蘅可是靠臉吃飯的，你要是把人家的臉打壞了，後果……”
張之鶴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家瞪了一瞪，頓時便蔫了。
“我就這個脾氣。”
齊家見他閉嘴，站起來對眾人道：“收工。”
說完，他
又看向薑紈：“今晚有空嗎？我給你講講戲，你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