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一見田妮兒就大為歡喜,一來就把她引入了內室述起了家常,田妮兒見老爺和夫人都如此好說話,使她倍感受寵若驚。
王夫人說了一陣話,又對著她身邊的侍女眨了下眼,那侍女會意的點點頭,王夫人便又道:“妮兒,以後你就叫她晴姐,有什麼不懂可以來問她,知道嗎?”田妮兒眨著烏黑的大眼睛隻是點頭稱是。王夫人見田妮兒沒什麼問題便笑道:“晴姐,你們好好聊聊,我先出去了。”那晴姐笑道:“夫人慢走!”
待得王夫人離開,屋內便剩下晴姐和田妮兒兩人了,晴姐是個看上去年紀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田妮兒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開口道:“晴姐好。”晴姐也沒回她,隻是捧起她的手仔細端詳了一陣,又輕撫她的麵頰,自顧自的歎道:“可憐的娃娃。”這番舉動弄的田妮兒好生沒趣。晴姐端詳了她一陣,對著她說道:“有些話,老爺夫人不好說,老奴來替他們說。”田妮兒點頭稱是。晴姐又繼續說道:“少爺最近的事,你也知道吧。”田妮兒又點了點頭。
晴姐見她倒挺安靜懂事便笑道:“你來當丫鬟不假,不過老爺說將來給你名分也不假。知道為什麼現在給少爺找貼身丫鬟嗎?”不等田妮兒相問,她繼續說道:“老爺夫人這是要衝衝喜,奈何少爺還太小,遠沒到可以娶妻媵妾的年紀,所以啊,他們是把你當未來媳婦養的。”
田妮兒聽到這裏也是微微吃驚,問道:“那,那我豈不是要和他,”她說到這裏便說不下去了,臉上已是一片火辣辣的燙。
晴姐卻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這是交了大好運呢。何況,”她看著田妮兒笑的越發神秘起來,長長的出了口氣道:“老爺夫人選你真是十分有眼光。”
田妮兒不明何故問道:“這是為何?”晴姐說道:“實話告訴你,你長的一點也不好看。”
這話一出口田妮兒臉上更紅,卻是氣的。世人誰不愛美?尤其是女孩子,被人當麵說自己難看,好比被人當麵扇了耳光一般的難受。好在她平時被人瞧不起給氣慣了,這時也沒惱起來。
晴姐卻不理會她,仍舊說道:“少爺還小不是動那個心思的時候,現在給她找個美嬌娘隻怕是從此誤了她。你不漂亮,但卻很有潛力,晴姐我看的出來,你好生養幾年,等這皮膚白了,身子長了,也是個美人坯子。”
一句話,又把田妮兒說的有些快活起來,但她卻不知道晴姐現在跟她說這些幹什麼,問道:“晴姐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晴姐微笑道:“我們都是女人,都是人家屋簷下的女人,我把主人家的心思說給你聽,你以後做事知道點分寸就是了。”
田妮兒也不笨,馬上站起來道:“多謝晴姐指教。”晴姐擺了擺手說道:“這也是夫人的吩咐,你不必來謝我,你坐,我還有話要說。”
田妮兒問道:“還有何事?”晴姐卻道:“自然是男女之事。”說著便講道了下去,說的田妮兒臉上一陣陣青紅相間,隻覺得羞愧難當。晴姐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把個細節都說的娓娓道來,仿佛就在眼前把個男女之事給自己上演了一遍。最後機宜相授完畢,晴姐鄭重的對著田妮兒道:“你可不得隨性而為。不得故意勾引。不得獻媚於上。做人奴婢,記住一切都是自上而下。
田妮兒被她這一說,又是羞又是惱,“到底隻是人家的奴婢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