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李東方隨手翻開了那個小本子。
日記!
當李東方看到清晰的年月日後,立即明白了。
誰的日記?
字跡娟秀,成熟,絕不是小學生的。
看到那個日期後,李東方立即想到了上周三,他和秦子沁在藍天廠餐廳內,曾經隔空對視的事了。
“當那個小砸碎的手,伸進口袋裏後,嚇得我的心,幾乎要跳出來!”
“我以為,他會拿出昨晚,我送給他的好味道,來當眾毀掉我!”
“幸好,他拿出的是香煙。”
“我敢肯定,除了我和他之外,就再也沒有誰知道,他說香煙的味道純不純,是什麼意思了。”
“我好怕!”
“哪怕他幫了我,幫我阻止了鄭英傑那個畜生,掠奪白雲縣的資源,直到夜幕降臨,我還是心有餘悸。日記,都忘記寫了。”
“隻等我從夢中醒來——”
“在夢裏,小砸碎用我送他的東西,做著那種事。”
“可他還是不滿足!”
“他忽然出現在了,我的房間內,抓住我的頭發,一頓狠打。”
“我哭嚎著反抗,拒絕他讓我對著他,晃屁股的要求。”
“他開始打我,一下比一下狠。”
“我終於屈服——”
“當他野獸那樣的怒吼著,狠狠撲在我身上時,我感覺黃河決堤了。”
“水,滔滔不絕,把我徹底的淹沒。”
“讓我無法呼吸,大腦一片空白,隻會拚了命的喊著什麼。”
“我醒了。”
“聽到自己在喊著他的名字——”
李東方剛看到這兒,房門猛地被人推開。
砰!
李東方連忙抬頭看去。
是秦子沁。
秦子沁呆呆看著,李東方手裏的日記,渾身不住的哆嗦。
“我不是故意看你的隱私,就是好奇這個本子是誰的。”
李東方合上日記本,拿起筷子:“我隻看了上周三,你晚上做夢的那篇。”
秦子沁腳步有些踉蹌的,走了過來,拿起了日記本。
“其實我也做過,和你有關的夢。”
李東方慢條斯理的,吃著雞爪:“我的夢境,和你寫的差不多。但我對你,可沒有你夢到的那麼野蠻。因為我現在,都還是個沒經驗的小白。遇到你這種如狼似虎的,隻會乖乖的被你擺布。”
他吐出了一點碎骨頭,眼角餘光看向了秦子沁。
她慘白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
當你無意中,發現別人不可告人的秘密時,最佳處理方式,不是否認,而是坦言自己也做過那樣的事。
盡管,李東方從沒做過,和秦子沁那樣子的“美夢”。
可為了“開解”她,避免大家徹底的撕破臉,尤其是看在蘇酥的份上,李東方隻能“自汙”。
怎麼說呢?
一個人去嫖,被熟人看到後,就會心中惶恐。
可如果和這個熟人,結伴去嫖呢?
不但不會因此害怕對方,會拿住自己的小辮子,還會舉杯:“來,敬我們偉大的戰友友誼!”
秦子沁默默的,把日記收了起來。
李東方能清晰聽到她的呼吸聲,越來越沉穩。
為了打消她最後的疑慮,避免心生“滅口之心”,李東方隻好進一步的自汙:“秦一哥,那兩個我都丟掉了。等有空,再送我一個。最好呢,是黑絲的。”
秦子沁笑了:“我去看蘇酥時,順便給你帶去。”
臭娘們,你總算把我拉下水了!
李東方暗罵著,點了點頭,繼續吃雞爪。
秦子沁問:“你沒碰過女人?”
李東方心虛的搖頭。
秦子沁雙手扶著桌子,身軀慢慢的前傾。
她死死盯著李東方的眼睛,眸光閃爍,就像擇人而食的母豹。
啃雞爪的李東方,強裝鎮定,神色淡定。
秦子沁看著他的眼睛,一動不動。
足足一分鍾,才輕聲:“你想不想,知道女人的感覺?不用負責,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的那種。”
“想。”
李東方也沒否認。
“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你能對我很溫柔。”
秦子沁說完,直起腰板,再次戴上墨鏡,轉身挎著小包,邁著優雅的步伐,扭著腰肢,哢哢的出門。
等她的腳步聲遠去後,李東方才低低的罵:“臭娘們,老牛還想吃嫩草?美的你!”
不過,李東方也為自己急中生智,化解秦子沁羞惱下的瘋狂報複,而感到自豪。
天剛擦黑。
李東方終於回到了“闊別”足足六天的家。
車子剛駛到村口,就被老村長等人圍住了。
看著一張張純樸的笑臉,李東方的心裏特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