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俊寧心裏一動,威脅道,“你要是騙我,你是知道後果的。”

夏思拿棍子把窗一撬開。

裴沅就見薛俊寧站在凳子上,一看到外麵的陽光,他就忙不迭的爬了出來。

重見天日,薛俊寧總算肯給裴沅一點好臉色了。

這院裏的下人早就被裴沅打發走了,薛萬祥抓起一塊糖糕扔進嘴裏。

他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口裏含糊的說道,“你不錯,有機會我幫你跟父親多說幾句話。”

“行,行,那我多謝大少爺了。”裴沅撇了撇嘴角。

薛俊寧傲慢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嫌棄的說道,“你雖然比不上我親娘,但現在這樣保持下去,我就認你當侯府夫人。”

裴沅眼眸微垂,壓下裏麵的譏諷。

她是薛家名門正娶的夫人,還需要他的承認嗎。

“為了報答大少爺,我讓人在西市買了兩匹上等的寶馬,不如,現在我帶你去瞧瞧。”

裴沅臉上堆起笑容,拋出誘餌。

薛俊寧一聽果然就來了興致,他最近沉迷賽馬,對馬自然感興趣,聽到裴沅有兩匹寶馬,當即要讓她帶自己出門去看。

裴沅自然同意。

這邊,裴沅領著薛俊寧出門,侯府門前,看熱鬧的人群都快要散場了。

裴沅和薛俊寧走的是偏門。

忠勤侯府占了半條街,偏門跟正門隔的不遠,都在那一條街上。

平時,這裏除了忠勤侯府的人,鮮少有人過來。

薛俊寧才出門到街上,正巧遇見薛萬祥坐著著馬車匆匆趕回來。

馬車窗戶簾子是掀開的,薛萬祥一眼就看見了這個逆子,當即氣不打一處來,使人把馬車停下,他飛快的跳了下來,一手抓住薛俊寧的衣領。

“孽障,你看你幹的好事。”

薛俊寧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怕他爹。

薛萬祥一吼,薛俊寧就嚇破了膽。

裴沅在一邊當然不能閑著,薛萬祥一吼,她就叫,“侯爺,幹嘛火氣這麼大,俊寧還小呢。”

“你給我走開,我今天非要教訓這個孽障。”

“孽障,孽障叫的多難聽啊,他是你兒子啊。”

她一倒油,薛萬祥就越氣。

薛萬祥今日聽到聞家找上門的消息,就知道大事不妙,洛王爺肯定知道了這件事。

他在戶部好不容易謀的了一點實權,走的是洛王爺的路子,他還想再進一步,這逆子就把一切都毀了。

“這逆子........。”薛萬祥越想越氣,順手拿起旁邊的馬鞭就想要抽薛俊寧。

薛俊寧見大勢不好,趕緊往前麵跑。

但還沒跑幾步,跟著聞家過來看熱鬧的百姓正好往這邊退場。

軟轎上的聞從禮也一眼盯住了薛俊寧。

“薛家,你們欺人太甚。”聞從禮火冒三丈,立即叫人停下。

“這就是你們說的薛俊寧高燒昏迷,這是把我們聞家當傻子哄呢。”聞秀英盯著薛俊寧冷笑三聲。

“薛老夫人啊,我們敬重你是長輩,所以才對你們深信不疑。”

“沒想到啊,一個侯府竟然使出這種下作手段。”

聞家一人說著,忍不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忠勤侯府,從上到下,根子全壞了。”

薛田氏看著站在石獅子旁邊的那一對神情茫然的父子,眼皮又跳了起來,“你們,你們給我滾進去。”

“不能進去,必須讓薛俊寧陪我弟弟腿,”

“讓他陪,薛家仗勢欺人,我們回去告訴側妃。”

“還有那小姑娘,小小年紀,滿口謊言,以後哪家敢娶啊。”

薛玉梅聽到這等閑言碎語,當即忍不住,委屈的叫了一聲祖母,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