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人可不是個好好先生啊。”
這些人心中發寒,但日月教教規森嚴,也不能逃走,否則不僅自己活不了,家人也受連累。
“看來隻能這樣了。”他們拿著刀劍輕輕往楚木身邊湊,待到楚木袍袖拂動,封了他們經脈穴道,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倒地前心想:“還好還好,終於被他打倒在地了,這下安全了。”
於是,場麵出現了一種詭異的變化。
楚木輪回世界中,修為已達武王境界,此時若論戰力,自然離武王境強者天差地遠,但眼力卻依然相當了得。
他對三曲武士境以下高手,一般都有所留情,武徒境界的對手甚至隻是封穴鎖脈而已,但若是三曲武士境以上高手,不管多麼溫順,他都毫不留情,隻因以楚家目前實力,幾名武者初段之人威脅不大,但超過這個修為的高手,楚家就有點難以應付了。
一路上,死的人並不多,隻有六個,但個個都是日月教舉足輕重的高手,修為都至少在三曲武士境以上,其中有兩名是八大長老中人,還有四名是日月教總壇轄下六堂的副堂主。
“住手,閣下無緣無故到我聖教大開殺戒,卻是何故?”武力不行的時候,還是講點道理吧,一名身材高瘦,麵色發黃,身上日月道袍上印有兩個三足鼎的老者離楚木遠遠的發話。
“你乃何人?”楚木手下並不停留,在眾人圍攻中依然行若無事。
“吾乃聖教護道堂堂主袁道,小子,還不快快住手,莫非真要與我聖教為敵到底?若惹的我教教主出手,隻怕你和你一家老小俱都要化為齏粉矣。”袁道頭皮發麻,“哪兒來這麼個煞星,隻怕除非左右二使和教主出手,旁人還不夠他一盤菜的。”
“正要找你家教主,若他出來也就罷了,否則隻怕你也難逃一死。”楚木見他雙目瑩潤,一身元氣修為顯然至少已達初段武師之境,心中殺機湧動。
“我家教主乃是何等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袁道麵色發白,心虛之下,聲音顫抖。
“看來這明燈道人確實不在,不過事已至此,便將此地高手全都滅了吧,如此高手,一人已足以滅掉除我以外整個楚家了,豈能留存。”楚木心思既定,冷冷一笑:“還敢如此狂妄,那你便代你家教主去幽冥地獄吧。”
話音剛落,袍袖拂動的力道大增,“砰砰”幾聲過後,楚木身邊日月教之人全部倒地,他身形一閃,再出現時,已在袁道身前不遠處。
“死吧。”楚木身形如炮彈一般彈入半空,一腿踢出,“咻”,腿與空氣摩擦之聲大作,直取袁道頭部。
“這小賊就是個人形暴龍啊。”袁道臉色慘變,轉頭想逃走,卻完全來不及,楚木身形太快了,在這麼多日月教徒的圍攻下,依然是予取予求。
輪回世界的武王境修為和經驗,加上現在無比強悍的肉身力量,這些都讓普通的武士境甚至武師境高手與楚木相比,綜合實力相差懸殊,當真不可以道裏計。
“拚了。”他畢竟乃是二曲武師境的高手,此生不知經過多少生死之戰,並非純粹的膽小怕死之徒,隻是近些年貪圖安逸,當年的血氣之勇已經漸漸消失,但此時害怕既無用,那就拚死一戰吧,他雙手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玄鐵盾牌,往身前一擋,整個身體便埋入盾牌中,又偷偷抽出腰間長劍,隻待楚木一被擋住,便一劍砍去他的左腳。
“哐”,楚木左腳踢在玄鐵盾牌上,一陣巨響,那袁道連同盾牌竟然“嗖”的一聲一起飛出,“砰”,撞在石壁之上,直撞的腦袋開花,腦漿四濺,哼都沒哼一聲,就此死去,那玄鐵盾牌上凹顯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他,不是人。”其餘還活著的日月教教徒一個個連打寒噤,有人發一聲喊,“嘡啷嘡啷”兵器掉了一地,一個個轉頭就向出口跑。
楚木也不阻攔,但目中精光閃爍,絕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有能力傷害楚氏家族之人。
“按我聖教教規,臨陣脫逃者,死。”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出口處響起,眨眼間隻聽“砰砰砰”連續數聲,那些逃跑的日月教弟子一個個口吐鮮血,摔回到日月教總壇的山腹內。
“洪...左使。”一個日月教弟子艱難的喊出三個字,一口黑血吐出,頓時倒地而亡。
楚木轉過身去,與那人麵對麵:“你是洪元道?”
“不錯,正是本座,後生小子,你威風也耍夠了,便送你歸西吧。”這洪元道隻怕有八十歲了,一身日月道袍,胡子花白,偏生麵色紅潤如嬰兒,顯然一身元氣修為已達不可思議之境界,縱離高段武師境界也不過半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