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殺到日月教總壇去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看楚天閣和雲虎子,見二人臉上好像還沒有異色,便準備繼續說下去。
哪知,下麵的話,還沒有蹦出一個字,就聽到兩聲不約而同的驚呼:
“什麼?”
楚天閣倒抽一口冷氣,雙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擺子,這個兒子,也太大膽了吧,殺到日月教總壇?這是武宗境高手都未必敢幹的事情吧?
不過且慢,既然是殺到日月教總壇,我這兒子又怎麼可能毫發無損的回來呢?
雲虎子一聲驚呼,兩隻眼睛瞪的滴溜溜圓,一臉崇拜的看著楚木,他雖然年紀小,但這些天跟在楚木和楚天閣身邊,早已知道日月教是什麼樣的存在。
好半響,楚天閣才回過神來,他看向兒子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怪物,這個兒子,好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天才的多啊。
“那麼,你到日月教總壇,都幹了些什麼?”
“噢,殺了他們一個掌令左使,兩個護法,四個副堂主,可惜了,其他高手都不在,不能全滅了。”楚木一臉遺憾,心中暗想:“日月教主這等人物還是別跟父親提了,免得他為我擔心。”
“呃,啊?”房中頓時一片寂靜,雲虎子也就罷了,他還不知道日月教這些人,具體代表著什麼,楚天閣就不一樣了,雖說楚府隻是東玄域的末流家族,但他畢竟是一家之主,武修之士,怎麼能對草莽中的大勢力大人物一無所知呢,別人也就罷了,這個日月教掌令左使洪元道,在很多楚府這樣的小家族看來,儼然是一個絕代高手啊。
十五年前,就是這個洪元道,劍屠燕山,一日內連殺燕山十二名武師境強者,導致當年威震八方的燕山派從此而絕,近些年也做過不少驚天動地之事,沒想到這樣的人物,竟然會喪生於自己兒子楚木之手,實在讓人不敢相信,如在夢中。
“爹,你沒事吧。”楚木見楚天閣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不禁心中有點發虛。
“呃,沒事,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楚天閣以手撫額,來掩飾心中的震驚,這個兒子,恐怕不能以常理揣測,比自己認為的天才,還要強大十倍,以後還是讓他自由發展吧,自己若老是橫加阻攔,隻怕不是幫他,反而會限製了他。
細想下去,他也背上冷汗直流,暗自慶幸:“幸好沒想著憑借武力教訓兒子,不然老子今天可能就要出大醜了,當然,兒子也可能不反抗,不過真要這樣,老子八成又舍不得打了。”
“咦,不對啊,爹爹,你的修為怎麼...?”
直到此刻,楚木才發現,自己父親身上的氣勢,儼然跟當年的柳不貪相當,可這才幾天時間,沒有天大的奇遇,想從武士境初段,一舉進階武師境,簡直是難如登天,莫非,自己父親也遇到跟自己一樣的機緣了?
“噢,忘記告訴你了,你老爹現在可是堂堂二曲武師境大高手了。”楚天閣洋洋得意,但轉眼想到兒子這樣的年紀,竟然殺了洪元道這等牛人,不由得又臉皮一拉,裝作一副平淡的樣子。
“這事,想著複雜,其實也簡單,爹爹原來不是跟你說過我楚家內閣有一個秘藏嗎?你小子走後,我越想越不對勁,若是日月教出動高手過來,隻怕一個人都足以滅我楚家了,既然我楚家都在生死關頭了,何必還苦守著秘藏呢?所以爹爹我就去把那個黑匣子打開,發現所謂秘藏,原來是一顆丹藥,還有一封我晉州楚氏元祖霸先公留下的信,爹爹服用了那顆丹藥,不過十幾天功夫,幾乎日破一關,一路下來,直到前幾日,達到了二曲武徒境,才算停止下來。”
雲虎子不是外人,楚天閣說這些秘密,也完全不避著他,他邊說邊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楚木:“呶,你看看這封信,估計就都明白了。”
什麼丹藥?這麼強大,莫非是七階頂級甚至八階的丹藥?楚木暗自心驚,東玄域裏有沒有八階丹師,恐怕都難說,那麼,又哪裏來的八階丹藥呢?況且八階丹藥是何等神物,怎麼會留在楚家這個末流家族?
難怪,楚家祖先口訊,有了這東西,一定能重振楚家,但又不讓隨意使用,這等藥物,雖然能讓一人的實力快速增長,但也隻限於一次而已,後麵再想找到這樣的丹藥,那幾乎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