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宸走回書房,韋英傑已等候多時。一見到他忙迎上前。

“確認得如何?信得過嗎?”韋英傑問道。

武功對於習武者來說,這是一種生存的本能,就像一個人餓了知道吃飯,渴了知道喝水一樣。

一個習武者遇到危險,自然而然的就會使出所學的武功。

很難想象這種身體的本能都能忘記,連最基本的調息運氣都能走火入魔。

他對宋天瑜是有所懷疑的。

“嗯,沒問題。”歐陽逸宸手指敲擊著桌麵。

剛才宋天瑜知道自己身懷內力的時候,那份高興與欣喜並不作假。

“事關重大,是否請樓主那邊幫忙調查一下宋天瑜的身份?”韋英傑並不放心。

歐陽逸宸抬頭看向窗外,晴空萬裏,一如救宋天瑜當天的天氣,隻是氣溫稍冷。

一個女子出現在荒郊野外本身就不平常,何況還是一個身懷內力卻又失憶的女人。

馬車是極度簡樸的,馬的屍體也隻有外傷,符合高空墜落所造成的傷痕,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如果說值得懷疑的,是消失的趕車人。救出宋天瑜時,她是在馬車內的,正是因為車架足夠堅固,幫她抵擋了不少外力,她才能活下來。

既然宋天瑜是在車內的,那必然另有趕車的人,但是山坡下並沒有發現趕車人的屍體。

趕車的人是誰?與宋天瑜墜落山坡是否有直接的聯係?

如果宋天瑜墜落山坡不是一場意外,那就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何在?是針對宋天瑜,還是意在雲龍寨?

他確實應該好好調查一下。

歐陽逸宸一直敲擊桌麵的手指驀然停了下來,他轉頭吩咐韋英傑,“我修書一封,你即刻飛鴿傳書東方青木,讓他調查一下。”

他走到書桌前,抽出一張白紙,執起毛筆,行筆迅捷,用筆有力,直畫如劍,曲筆似藤,隨著筆墨的渲染,幾個龍飛鳳舞的字躍然紙上。

待墨跡漸幹,將信紙折疊放於信封內,以蜜蠟封口後才遞給韋英傑。

韋英傑雙手接過信件。

“屬下馬上去辦。”他向歐陽逸宸彎腰作揖後迅速退出。

歐陽逸宸再次看向窗外的天空,天色漸暗,烏雲翻滾,似乎暴雨將傾。

從救宋天瑜的那一刻起,他就不介意她的身份,雲龍寨是放在明麵上的一個棋子,他並不擔心秘密被窺探,不管是敵是友,他都無所謂。

有利用價值他就利用,沒有利用的價值就殺掉。

內心裏歐陽逸宸是相信宋天瑜的,從宋天瑜知道自己身懷內力起,她所有的表現都極其自然。

但是他的身邊容不得出一點差錯,一想到宋天瑜有可能故意接近雲龍寨接近他,他的心裏就極度不舒服。

雨滴落下,打在屋頂瓦片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他放在桌上的手握緊了拳頭,眼神也變得淩厲。

……

日月樓。

名字取自日月樓樓主李明陽的明字,日月即為明。

名字普通,卻是江湖人聞之色變的一個神秘組織。

其下有:

擅長收集情報的靈通閣,隻要有錢,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販夫走卒,任何情報都手到擒來,搜羅了天下各種奇珍異寶,隻要出的起價,靈通閣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