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身後跟進來兩個雌蟲，關門聲讓法拉的名字聽起來並不真切。
法拉死了？
他是穆擇心腹中的心腹，雲嘯不無擔憂地看向穆擇，眼神在問，是不是和法拉發來的消息有關。到底有什麼危險？
穆擇隻是略顯驚訝，短暫地蹙了眉心，轉頭看了雲嘯一下，目光劃過，沒留任何痕跡。
他問警察：“他在哪裏？”
警察惋惜地說：“昨晚十點在西城的兩棟民宅之間被發現的，嚇壞了那位下夜班的雌蟲。我們花了一些時間確認身份，他的通訊器顯示昨天下午最後跟您聯係過，這才來向您了解情況。”
雲嘯的直覺告訴他穆擇的提問很不對勁，他似乎應該問“他是怎麼死的”。
顯然，穆擇知道法拉的處境。法拉之前暫停的事情又是什麼？他們提到了雲氏掌舵者的藍劍，難道是雲添殺了法拉。
雲嘯想起雲添給穆擇做的紅環阻斷，不安地攥起拳頭。
如果穆擇仍在風暴中心，他也許需要更多時間來周全策略。
雲嘯拿出家主的做派，佯裝不滿地問：“這個時間嗎？”
“抱歉，雲先生。”警察麵露難色，“法拉的死狀很慘，又是發生在居民區的惡性事件，他雖然被停職了，軍銜也很高，上麵十分重視。”
“是因為穆擇剛被放出來的關係吧。”雲嘯繼續發難，“又要被當做嫌疑犯去審了？”
“少主，”穆擇看了一眼警察，對雲嘯說，“他們隻是執行公務。”又讓了一步，“您進來吧。我們去客廳說，別打擾少主休息。”
“一起聽聽。”雲嘯率先邁步往屋裏走，朝穆擇一擺手，“你去加件衣服。”
三位警察互相看看，領頭的說：“隻是簡單問幾個問題，很快。”
雲嘯不容拒絕 ，“他病了，不能著涼。”
到了客廳，雲嘯感覺到晨袍口袋裏的便攜光腦震了一下，他邊拿邊坐下。
乍看之下雲嘯皺了眉。
穆擇發來兩個字：假的。
但他語意不詳，也沒說如何處置這幾個招搖撞騙的警察。
雲嘯收起便攜光腦，與他們周旋，“我也不是不配合。現在淩晨三點，那個軍雌死都死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早晨再問。”
穆擇加了薄外套回到客廳，順便從廚房端了熱水，托盤放在茶幾上，先走到雲嘯身邊，恭敬地給他倒了一杯，又拿起另外的杯子。
雲嘯側過臉想接著演暴躁小少主，卻意外地注意到穆擇的睡衣。不是他新給的那兩套，近看之下甚至能發現衣領口細小的毛邊。
因為一間屋子，至於這麼絕情？
雲嘯徹底板起臉，白了穆擇一眼。
雄蟲的不悅也影響了雌蟲警察。
他連忙站起來，“您不用客氣，我們自己來吧。”
穆擇不明所以，點點頭直接遞給他，坐到和雲嘯隔著茶幾正對的小沙發上，說：“他聯係過我，我們見過麵。”
警察翻開手裏的筆記本，“麻煩您說一下時間和地點。”
“中午。他來接我，當時家裏有安裝電熱的師傅在，裝好了一起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