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玥玥嬉皮笑臉:“說得好像安分守己就不會遭人追殺似的,你說是吧雅雅?”
溫爾雅聽了眉頭一跳,瞪了費玥玥一眼。費玥玥喜歡親昵的稱呼,她叫林招娣“小寶”,叫母老虎“阿姐”,到了溫爾雅這邊就叫她“雅雅”。溫爾雅起初不太習慣,後來也就由著她去。她也和母老虎一樣看不慣費玥玥,雖然勉強結拜做了姐妹,她還是對費玥玥的妖女作派很是不滿。
三人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林招娣的閹豬功夫已經越發好了,很快就要進入下一個階段:削蘿卜皮。
溫爾雅則收到家裏傳訊,要她快點回家。
“你還回家做什麼,不是說丈夫要殺了你嗎?”費玥玥問。
溫爾雅搖頭道:“我娘病倒了。”
溫爾雅要走,費玥玥卻覺得其中有詐:“要是你娘就是要騙你回去呢?”
“不可能,我娘最疼我了,肯定不會騙我。”
“我看未必,人心隔肚皮,就算是家人也一樣。”
“你懂什麼?”溫爾雅本來就因為母親生病心急如焚,費玥玥一番話就像火上澆油,讓她氣憤不已,“要是你娘生病了,你會不擔心?別在這裏說風涼話!”
“我從小沒娘。”費玥玥聳肩。
“怪不得!就因為你是個沒娘養的,才這麼浪蕩,放縱,不知廉恥!被那麼多男人睡過,你都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溫爾雅破口大罵,把這段時間對費玥玥的怨氣全都發泄了出來。林招娣不知所措,母老虎在旁邊喝道:“吵什麼吵!不就那麼點破事,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在這裏放什麼狗屁呢!”
溫爾雅強壓怒氣,對母老虎行了一禮:“這段時間多謝照料。”又狠瞪了一眼費玥玥,拂袖走了。
等人走了,母老虎問費玥玥:“你都不生氣?”
費玥玥無所謂地一笑:“我生什麼氣呀,不過就是一點氣話,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又托著下巴,淺笑著說:“再說,她也沒說錯什麼,我確實是個不知廉恥的。”
溫爾雅走了一月,林招娣的武藝又精進不少,已經快要能在蘿卜上雕花了。費玥玥百無聊賴,想著過了這麼久,風頭差不多也過去了,是時候重出江湖,尋找優質男人吸陽氣,卻不料收到一封大紅喜帖,上書:方秋墨與溫爾雅欲於七月初八締結百年之好,請費玥玥賞光赴宴雲雲。費玥玥覺得奇怪,溫爾雅先前說自己被丈夫刺殺,難道不是已經成婚?
她再去看喜帖,總覺得比尋常紙張要厚,仔細一看,竟找到一個夾層。她取出夾層裏的紙張展開來看,上麵隻有兩個潦草大字,分外刺眼: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