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寺整一眼看上去就一片金黃色,隻在大門的正中央用紅底金邊的木框題寫著“天龍寺”三字大大的燙金字。然後在大門二邊各蹲著一隻跟我一般高的石獅,四周均是參天的鬆樹。
踏進寺門那高門檻的時候,我發現寺內的人很少,基本隻能看到三二個小沙彌在做打掃的工作,領著我們的小沙彌帶著我們進到枯榮院然後跨過一個紅簷飛角的圓拱門,進到牟尼堂。
牟尼堂是一座紅磚碧瓦祠堂,隻在正中的門楣上高高掛著長方形的匾,寫著方正的牟尼堂三字。的小沙尼把我們帶到一扇門前,敲過門通報後就躬禮退下了。
“進來。”裏麵傳來的聲音不似我想象中的蒼老,細聽更覺得有些熟悉。
推門進內堂,我看到坐在桌邊等著我們的延空大師,那下真真嚇了一跳,原來熟人來的嘛。
“黑黑?你怎麼也跑來這裏了?”眼前的男子不正是把我送來這裏黑黑麼。
我興奮地跑到他的麵前,一屁股坐在他身側的椅子上,眼兒彎彎的看著他。
“延空。”他停頓了下下,看了我一眼後說了一句話頓時把我炸得暈頭轉向:“既來之則安之。”
“呃,大師,你長得與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很相似,不好意思。雖然我認錯人,可你後麵那句是什麼意思?”我焦急的追問,他的意思是不是指我隻要安心的待在這裏就好?
“鳳凰之身,必留。”此言一出,屋內一片靜寂,不止是我,連三個男人也靜下來了。
“空,你的意思是說她終究會嫁往修國?她就是那隻鳳麼?”南希的聲音打斷了我驚嚇後開成的呆滯狀態。
果然,雖然他的話說得依然很簡潔,不怎麼明了,但這裏的人還是聽清楚了,想得也和我一樣。
“不可能的,我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不是,我才不是。我很平凡的啊,黑黑你明明知道一切的。”我情急之下什麼都說了,根本顧不得身邊的另外三人。
“有因必有果。命運之輪已動,更改不得了。”
在我盯著他看的時候,我覺得眼前這男人在說完這話時,嘴角泛起一絲不明的苦笑。
“話已轉達,我也該……離開了。”
“離開?去哪裏?我們再也見不著了嗎?”到現在突然感覺到黑黑像是親人一般的存在,就算這個人隻是像他,從心理上自然也覺得親近許多。
“……有緣終會見的。”
我發現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澀了,鬱悶至極的感覺。冰塊臉已經完全扭曲了,我看著更是奇怪了。
“不願意再見我麼?”虧我把他當親人般看待,他竟然這樣的表情對我。
“由不得我。”他的聲音很輕,覺得有些快哭了。
我皺了皺眉,怎麼說話越來越得像黑黑,簡潔是一方麵,連高深不可理解這方麵也一樣。
還是說得道高僧就如鬼怪般?
我在心裏為自己的想法小小的汗了一把。
出了天龍寺我才發現,三個男人異常的沉默,似乎都各自在深思著。延空大師基本並沒有對他們三個說太多,隻對白君祥和彩逸塵說了二字:收心。
我覺得有些奇怪,若按他的我以後若真要嫁往修國的話,為什麼他並不對南希說這二字?難道南希是修國人是我的真命天子?或是說,南希對我並沒有放心所以不用收心?
腦海中的思緒一條條的竄來竄去,我對自己強製喊停,畢竟現在說這樣都還太早,不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