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有些搖晃,卻並不能阻止我越來越輕鬆的心情。我微閉著眼,輕輕哼著不知名的調調。
我知道南希正在看我,但又何妨。
“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們?也不好奇我帶你去哪?”南希的聲音帶著笑意。
我睜開眸子懶懶地看了他一眼,明明對於我的不在乎開心的緊,還非要再討一個說法,男人也這樣麼?
“他們比我聰明,遲早會想明白的。至於你帶我去哪,都無所謂,無欲則剛,懂吧?”
“娘子的信任,為夫我真真感動。”
我看著眼前這人又開始演戲了,難不成小醜扮起來真如此有趣?我婉爾一笑。
說完全放心白君祥和彩逸塵是不可能的,但我越擔心他們,越是掛心他們,則越是害了他們。既然他們想要的我給不了,那不如早些放手,興許傷害還不至於太深。
想起前二天南希剛說出要帶我走的話,彩逸塵就抓狂了。也許對於一個女人的虛榮心來說,有男子如此在乎自己,我應該感動高興,起碼證明自己還是有點魅力的。
但是,他們是我在這時代裏至親的人,最最重要的人。如最後明知仍會傷害他們,我怎能視而不見。
也許就這樣跟著南希走,大膽了些。但不知道為什麼,從心底裏就是信任他,信任他不會輕易傷害我。
二權相害取其輕,這道理我懂。
再說了,雖然現在我應該還沒有愛上南希,但喜歡他想了解他想更親近他卻是事實,我從不對自己撒謊,既然清楚自己的心意,就讓它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誰說將來我不會愛上這個人呢。
既然睡不著,我幹脆睜著眼大大方方欣賞眼前這個男人。雙手托腮,眼兒彎彎。
南然也大大方方任我看,最後幹脆也學著雙手托腮於中間的小茶桌上。這樣一來,我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變得近了,近著我能仔細看清他眼中的戲耍。
臉上的溫度一下子上來了,感覺能煎餅了。這樣近的距離,讓我想起第一次見麵時他印在我額心的那個吻。
“不要動。”
剛動一厘的身僵住。
“第一次這樣近看娘子。”
我感覺臉上溫度又上升了幾度,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我一定要好好保護好娘子,娘子就是我今生最大最重要的寶貝。”
我驚訝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說完這話連神情都沒變的家夥。他真的懂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麼?
“為夫說的話,為夫懂得。”
果然是一條小蟲,連我在懷疑啥都知道。
寶貝麼?在前生時從沒有人對我說過這二字就意外過世了;在這一世,卻如此輕易聽得一個男人說出來。
每個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是別人心中的寶貝,如若是心愛男子的至寶,則應該更歡喜了吧。
可我現在第一反應卻是懷疑他能否做到,懷疑我們之間能有多久?
今生麼?
我是個不相信永遠的人,在前世時就聽過,任何一件事都應該加上一個期限。就像永遠,也許是在他愛我時會說永遠,但是一旦不愛了呢?以前看《大話西遊》時,裏麵有一句話:如果非要把愛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