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我就糾纏到我們緣分全部耗盡為止。
———夏瑜。
我朋友和我在某一天喝醉酒後,對我說,不管曾經多麼相愛的人,都會在淡淡的思念,或者是不甘中慢慢淡忘。
當然,我承認時間是最具有磨損性,我腦子裏像過電影一樣走馬觀花的閃過以前和他的種種,我還是會心下一緊,大部分的甜蜜,我竟然都還記得。
那一刻我悲從中來,卻又無可奈何。
亦或許,我本來就不是一個灑脫的人。
是否每一個人心裏都有這麼一位,他牽動你的喜怒哀樂,也陪伴你的每一個重要時刻,他教會你成長,也教會你去愛,但遺憾的是,他沒有堅持一輩子,我也沒有。
01
你們好呀,我親愛的陌生人,我叫夏瑜。
我的白月光,是一位有點酷酷的男孩,麵部表情永遠帶著冷漠與疏離,小麥色皮膚,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愛笑,因為嚴重的抑鬱症。
他叫李澤,是高一下學期來的轉學生。
聽說他以前一直在一線城市讀書的,可我們這裏是一個小縣城,很奇怪,他站在教室門口的等著老師介紹的時候,臉上沒什麼表情,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點不開心。
我感覺他與我們這裏的一切有點格格不入,又或者說,他應該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我是班長,成績很一般,我屬於特別的那一類,雖然成績不好,但是我從小到大就很討老師和同學的喜歡。
也有可能,是因為我隔壁鄰居奶奶是我讀小學一年級的班主任,直接開了個後門欽點我為班長,自此以後,我一直都是班長。
而且還有一點,我很愛闖禍,我的小江湖,那就是重情重義,是別人不能欺負我的朋友,我會“仗著”自己的身份和老師的喜愛有點恃寵而驕,膽大妄為,別人基本都不敢欺負我,我不去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
我是一個熱血衝動的麻煩精。
我的好兄弟陸兆和我說,李澤本來就是我們這裏出生長大的人,爺爺是某某銀行的行長,爸爸媽媽在外開公司的,家境非常好。
陸兆還說,小學畢業的時候,他本來就打算轉學回來的,但是那個時候校長因為戶口問題不願意收,他爸爸很生氣的帶著他就走了,後來校長知道了他家的身份後,連夜坐飛機到京市去請他回來讀書,但李澤拒絕了。
他說,他再也不會回來讀書。
可是他還是回來了。
也沒有這麼硬氣嘛,我心想。
總之他轉學過來後,那幾天下課的談論都是他,教室門口從未這麼熱鬧過,聚集了不少偷偷的,明目張膽的來看他的女生。
但是他不愛講話,也不愛搭理別人,除了陸兆,哦,忘了說,他們倆從小就是鄰居。
我們班的班花叫於莎,也是校花,剛剛開學的時候,不少高二高三的學長學姐都會來我們教室門口看她,她皮膚很白,會發光,鼻子很挺,眼睛彎彎的,連我一個女生都很喜歡看她。
我和她成為鐵瓷是因為她被高年級的學姐欺負了,可能是嫉妒她的美貌,也可能是因為她喜歡的男孩子喜歡於莎,但是我那天幫了她,倒不是因為我多厲害,隻是因為高三有一個大姐是我的姐姐。
我在高中那個“小社會”算是有背景。
好幼稚是不是,但是回想一下,青春少年時期,每一個學校一定都有這麼一個大哥或者大姐,大家都害怕。
我幫了於莎,拿出了我外婆給我煮的雞蛋分了她一個,她說那天晚上的雞蛋,是她吃過最好吃雞蛋最好吃的,別的都沒有這麼好吃,我覺得她又漂亮又可愛。
她最近神秘兮兮地和我說,她有喜歡的人了。
我很驚訝,因為開學到現在,真的太多人喜歡她了,我很好奇她喜歡誰,她雪白的皮膚透著一點紅,少女心思真的很美好,我記得那天她眼睛有光,她和我說,是李澤。
更加不理解的是,李澤都不喜歡搭理別人的,甚至我覺得他有點裝逼,為什麼要喜歡他啊?
於莎說,我就喜歡他酷酷的不愛搭理人的樣子。
我雖然不理解,但是尊重。
我們月考是按照成績排名坐的,因為李澤沒有成績,他坐在最後一個位置上,我呢,倒數,所以我在他前麵三位。
我們是重點班,就算是倒數,在年級排名也算靠前,所以我安慰著我自己我也沒有這麼差,在考數學的時候,我好不容易做出來一道題,還沒有來得及從草稿紙上把答案抄上去,時間就到了。
坐在最後一排的人都要負責把他前麵一排的試卷收上來,李澤沒有幾秒鍾就到了我麵前,我一邊飛快的寫答案一邊嘴裏念叨著說等我兩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