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師弟!”
林鶴鈺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入目是古色古香的天花板,床上罩著層銀白輕紗,微風擺動,碎陽朗照,影影綽綽。
這一覺可真是舒服啊。
“師弟,你可算是醒了!”那個人話語中帶著欣喜。
林鶴鈺輕“嗯”了一聲,翻了個麵,下意識問道:“什麼時候了?”
“太昭二十一年。”
他擺擺手,“嘖, 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那人正色道,“師弟,周夕他們把你推下水確實有不對之處,我已經命令人讓他們跪在太極殿外好幾天了,你就別生氣了吧。”
“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再不起來,就真的成懶豬了。”
這個人,嗓音怎麼這麼不對勁,林鶴鈺扭過脖子,就看到一名灰衣男子正憂心忡忡的望著他。
再環伺四周,眼前的房屋與自己的臥室相去甚遠。
竹屋裝飾的清新亮堂,中央擺放著一張八仙桌,並幾個小木凳,東南角是梳妝櫃台,書架上零星分布著幾本書,幾個鏤空花瓶放在角落裏,上方插著新開的芙蕖。
窗外是瀟瀟竹林,一股清麗的風吹進來,驅散了熱意。
被這風一吹,林鶴鈺瞬間醒了,他腦中略一思忖,一段記憶浮上心頭。
酒吧裏陰暗嘈雜,所有人熱舞狂歡,氣氛火熱的仿佛要擦出火花。
“喝,喝啊!”林鶴鈺大著舌頭,手中提著酒杯,咕嚕咕嚕往喉嚨裏灌。
沙發上坐著其他人,瓶瓶罐罐倒了一地,旁邊有人勸道:“少喝點吧鶴鈺,小心老頭子又該找你麻煩了。 ”
“我才不管他,他早就不管我了,”林鶴鈺抱著酒瓶子,臉上難過不已:“他媽的,我就是小醜,誰他媽都不讓我好過。”說完又幹了半瓶。
“你不是在追那個校花楓雅樂嗎,她不是也對你有意思?”
“有個屁的意思!”
哪壺不開提哪壺,林鶴鈺雙眼猩紅,氣的要死:“雅樂她,她不喜歡我,他喜歡西門街口的那個小白臉。”
“啊,不會吧!”
“我他媽昨天都看到了,她還給小白臉買了水,買了飯盒,還衝她笑,兩人可親密了。”
想到這裏,林鶴鈺更鬱悶了,“我從來都沒見到她對我這麼笑過,他媽的,幾十萬的包說買就買,我不比那個窮小子好?”
他一把揪住朋友的手,執著道:“你說,你說,那個小白臉他有什麼好的,嗚嗚嗚——”
那人心中暗暗吐槽你更像個小白臉,但該勸還是得勸:“哎呀,不就是個女人嗎,沒了就沒了唄,憑你林大少的財力,還怕找不到一個女的?”
“不,你不懂!”
林鶴鈺放開他,癡癡的抱著酒瓶,目光瞥向包廂的門。
“雅樂她不一樣,她又美性格又好,我每次看到她,那心裏就跟吃了一口蜜似的。”
“不行,”想著想著,他踉蹌著站了起來。
好友攔住他:“你要幹嗎啊?”
林鶴鈺吸了吸鼻子,口齒不清:“我得去找她,找她問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