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采了會抬頭看看天色,天空和雲朵變成橘紅色,樹林深處裏傳來陣陣微風,有些涼,快步走下山。

快到家中,遠遠的看到陳氏在大門外張望。

“娘!”

“你這死孩子,跑哪兒去了,差點去地裏讓你爹找你。”陳氏伸手假模假樣拍打單梨花的屁股。

“院子裏一直沒有動靜,出來看你也沒個影子,跑哪兒瘋去了,看你身上的泥,哎喲,這腳上咋這麼多泥趕緊脫下來曬曬,別崴腳了。”陳氏脫下單梨花的背簍,一手拎著背簍,一手按在她的脖頸上。

單梨花心裏突然湧入一片暖意,原來媽媽的關心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凶你,手上愛護你。

“娘,咱家今晚的暮食我來做吧。”單梨花脫下鞋子放在牆角,赤腳走在院子。

“好,好,好,咱家的小廚娘,聽你的。”陳氏將背簍裏的東西倒出來挑揀。

“這不是羊肚菜嗎。”陳氏小心的將上麵的泥土擦幹淨。喜笑顏開道,“這可不好找的,賣到聚鮮樓值不少價呢。”又猶豫道:“你爹還得去地裏忙活,過兩日再去恐不新鮮了。”

單梨花放好鞋子走過去:“他們不收曬幹的嗎?”

“這個羊肚菜啊,新鮮的是雪白的就現在這樣,酒樓裏做出來能賣上好價,隻有冬天沒有這個了,才願意收曬幹的嘞。”

陳氏手上清理的動作小心翼翼,不管賣不賣出去,這都是能賣高價的值錢貨。

若是能賣上價以後撿的都往家裏帶,這些賣出去能光明正大的給家裏改善夥食,自己攢了一兩多銀子卻不能用。唉,還是太小了。

自家還少有機會吃菌子,以前的梨花也不大清楚將留的一朵鬆乳菌給陳氏判別一下,村裏人吃不吃這個,若吃,說明能賣錢,以後也往家裏帶。

“這個有毒,快踩碎了,別被雞啄了!”陳氏催促梨花。

單梨花隻好聽話跑到屋後,埋遠些。

其實偷偷賣給了係統,畢竟村裏不認,顯眼包認啊!

吃完今晚這頓,家裏的鹽巴就沒有了,不如就去一趟鄉裏把羊肚菌賣了,換些鹽巴回來,若是有餘錢就割些肉回來炸豬油,也能添些油水。

“娘,咱家鹽巴也快沒了,明天我和大哥去鄉裏把羊肚菜賣了吧,過幾日賣魚肉可沒鹽了。”單梨花唯恐陳氏不同意,又說到賣魚丸湯的事。

陳氏是個標準的古代女子,夫家不出門,她是絕對不敢有想法的,跟玩得好的婦人逛街就更不用想了。

讓她去鄉裏賣羊肚菜,大概得捆著她去。

陳氏也有些舍不得羊肚菜的好價格,又不放心兩個孩子出門道:“要不...晚上跟你爹說說,明天我去地裏,他去鄉裏。”

單梨花都想翻白眼了,讓一個視莊稼是自己命根子的人放著地裏活不做,絕對不可能。

協商道:“等爹和大哥回來,聽爹的安排。”

陳氏鬆了一口氣,讓丈夫拿個主意再好不過。

“走,咱娘倆做飯去,你爹他們待會要回來了。”

單梨花到堂屋,看見洗幹淨的小蔥野菜,骨肉分離的魚肉。“娘,有幾個羊肚菜我給摘斷了,送去酒樓恐怕也賣不上好價咱給它吃了吧。”

陳氏雖舍不得,也知道丫頭的話在理,挑出剛剛放一邊打算便宜賣的羊肚菜洗洗。

今天的魚少,單梨花打算去係統裏買1文錢的紅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