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忙歇下來,單梨花把今天的錢袋子倒出來。

“嘩啦啦...”

“哇”

陳氏不敢相信,這...是鹵肥腸的錢?單梨花開心地道:“嗯,是鹵肥腸的錢,1碗5文錢,大約有20碗吧。”

又掏出一粒銀角子,“哇”。

“小妹,這粒銀子也是賣肥腸的錢?”單大才不可置信道。

單梨花就說起今天遇到那位散財童子。把自家的那個土碗帶走了,給了這麼多錢。

單大才接過來用牙齒咬了咬,“娘,是真的!”驚喜的遞給陳氏看。

陳氏拿在手上掂量了下,又遞給單二郎。

單爹掂量下道:“不少嘞,能值3錢銀子。”

3錢銀子就是300文錢,抵得上今天的一天的收入。

單大才和單大順哥倆數好桌上的銅板,“爹,105文錢。”

全家麵上喜笑顏開。

新的進項不比賣魚丸掙得少,真好。

今天有4百文的收入,比得上客棧小二一個月的收入嘞!

單大才聽單梨花講今天的賣肥腸的盛況,萬分可惜,若是能屠戶每天多殺幾頭豬就好了。

陳氏笑話二兒子掉錢眼裏了,道:“等冬小麥都種下去,大夥兒開始殺年豬,你去各村轉轉,誰家不要豬下水的撿回來。”

單大才眼睛一亮,覺得是個好主意,“娘,我天天去撿!”

單爹無奈道:“誰家殺年豬,能舍得扔,哪怕是豬毛都得收起來賣給貨郎。”

虎仔好奇道,“豬毛能做什麼。”

“笨蛋,做毛筆。”單大才彈了下小弟的腦門。

“哎喲,二哥。”虎仔捂著額頭要頂二哥。

“哈哈哈哈”眾人笑作一團。

不過單大才得話倒是啟發了單梨花,等村裏人殺年豬的時候,可以花錢買豬下水,他們也不想吃這個,純純舍不得這上麵的豬油。

按照村裏人做豬下水的法子,也不用灰渣去洗,清水多搓幾遍,冷水下鍋,有條件的放些生薑大蔥,白酒去腥,沒條件的隻放些生薑大蔥。

煮熟的味道,要多難聞有多難聞。

有人願意買,能換點錢估摸著也是願意的,明天問問秦叔收多少錢,就按他給的價去村裏收。

把錢交給陳氏收好,單梨花去灶房裏看看火,下午已經燉了1個時辰了,待會把火滅了燜一夜更入味。

次日一早,單梨花早早起來,陳氏已經將鹵好的下水切好裝砂鍋裏了,老規矩先喝一碗豬肺湯再出門。

剛走出村口的石磨旁,聽到身後隱約有人叫自己。一個人影遠遠地飛奔而來。

“二哥,你怎麼來了。”到跟前一看是單大才。

單大才扶著膝蓋氣喘籲籲地,歇口氣。

三人昨晚商量的太久了,早上差點起不來。

原來昨晚單大才嚷嚷著要陪小妹去賣鹵肥腸,虎仔嚷嚷著也要去,兄弟三人決定每天出一個人輪換著陪同小妹一起。

鹵肥腸的生意第一天就不同凡響,難保沒人眼紅一個小丫頭,小妹還那麼小的呢。

單梨花聽到單大才的話,嘴角抽抽,幸虧天色有些暗看不到。

自己是能一拳打通一棵樹的金剛無敵小芭比哎!

咳咳咳,“好的,辛苦二哥了。”

單大才擺擺手道:“我是哥哥,保護妹妹義不容辭。”

咳咳咳,中二的哥哥。

“二哥,那咱走吧。”

“哎”

來到昨天擺攤的位置放下背簍,不過今天的包子鋪沒有開門,不知道是不是睡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