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黎幫條野一澤給傷口消毒,李木黎認識條野不到48小時,到目前為止,條野的左手關節被磨破,右手手心被劃傷,跟他遇見還是建立在自殺的基礎上。
牛逼,這哥們還不死,可以說是生命力頑強了。
李木黎和條野說著自己以前的事,他囉囉嗦嗦的,像個話嘮,實際上他就是個話嘮。隻不過以前沒什麼人和他說話。
條野靜靜聽著他講他和老頭老太太的故事,聽著他講自己在孤兒院的故事,聽著他講自己被拋棄的故事。
條野沒有一絲不耐煩,聽得很認真。講故事的人倒是沒有那麼認真,李木黎每說幾句就會瞥一眼時間,直到淩晨一點,兩人都沒有提出要睡覺。
又過了一會,兩位大偵探沒有對話,也沒有眼神交流,條野把連接著手機和充電寶的兩根數據線拔下,手機電量百分百,充電寶電量百分百,他把手機和充電寶放進褲兜,又在辦公桌上拿起一支錄音筆別在自己胸前。
李木黎則隻是換了雙輕盈的運動鞋,站在事務所門口等條野。
聰明人和聰明人的相處是最輕鬆的,李木黎剛回到事務所看見條野連忙給手機充電所以猜出條野一會要出門,而條野見李木黎從晚上十一點半到淩晨一點,看時間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而推測出李木黎打算在什麼時間出門。
看見條野走來,李木黎也沒多問,直接坐上條野的摩托。
此時是淩晨一點四十,如果還有夜貓子沒睡覺,那麼他們大概會注意到大街上瀟灑飛馳的摩托。
條野的摩托最終停在一個小胡同,李木黎跳下車,看著條野笑。確認周圍沒人後,條野騎著摩托走了。
幸虧沒人,如果真有人看見這倆人,估計會把他們當成小偷。
這條胡同是鳳凰街後的一條小路,鳳凰街的所有建築基本都拆掉了,隻剩大片的廢墟,有些陰森恐怖。
李木黎從胡同走出來,走到方遲出事的那地方,大概掃了一眼環境,看見了昨天就停在角落的一輛SUV,他沒注意,隻是又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和每一個縫隙,很久過去了,他終於在之前警戒線內的一塊大石頭下發現一小團棉花,拿出密封袋裝了起來,其他的東西,除了板磚和小碎石頭,他是一點都找不出來了。
這時條野騎著摩托回來了,李木黎上了摩托,兩人都不說話,回到了事務所。
條野拿出錄音筆和一個密封袋,李木黎也拿出一個密封袋。
李木黎認真看著條野拿出的密封袋裏的機械碎片。“這是什麼?”
條野:“碎了的攝像頭。鳳凰街附近的街道都有攝像頭,隻有白鷺街的被人破壞了。”
那攝像頭被破壞的很徹底。
李木黎點點頭,條野拿起錄音筆,輕輕扭動筆帽,模糊的錄音開始播放。
下麵出現的是兩個人的對話。
“你為什麼瞎跑,看見死人了吧,晦氣死了,以後別去鳳凰街”“我不知道嗚嗚嗚,我不知道他死了。”“死孩子,以後再亂跑....”
錄音結束,這段錄音隻有兩個人的對話,一個是奶聲奶氣的小朋友,一個是暴躁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