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看著陳晨,時間仿佛凝固了,良久後聲寒如冰:“你想對我報複。”
陳晨搖頭:“王總,你想多了,我就是想睡你一次。”
傾盆大雨已經傾盆而下,雨滴擊打著窗戶,發出了滴答答的聲響。
原來一切全是假的。
他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對待她的方式,她從未將其遺忘,一直銘記於心。剛剛的一切溫情和溫馨,一切皆是他虛妄的幻想。
她真的對他沒有愛意,隻留下了深深的恨意。
玩弄他的身心,戲弄他的婚姻,全都是出於複仇的目的,他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冷冷地笑了:“現在不是你想停,就能停了。”
“今天這事,確實我是對不住你,鬧成這樣我並不是我想的,你早點答應我,我們早就斷了。以前你也傷害過陳晨一次,相互抵消可好?”
陳晨以一種散漫的姿態站立著,完成任務後,她不再表現得柔弱,而是懶洋洋、不急不緩地說話。
如此,有恃無恐,沒心沒肺。
卻又,豔美絕倫,持美行凶。
王延看著她,恨不起來,放不下她:“陳晨,你報複也報複了,應該夠了吧。”他扯了下嘴角,冷厲瘋狂:“這事我不在乎,我們繼續結婚,你可以用一輩子報複我。”
陳晨平靜地表達了:“不願意,不想繼續再糾纏了。”
他緊緊地盯著她的雙眼,怒氣衝衝地說:“你不就是喜歡這樣嗎?我拋棄了你,侵犯了你的尊嚴,所以你一定要還給我,你想看我卑微,想看我求你回頭。”
“現在這些你都看到了。我的尊嚴已經被你踩到了腳底下,是的,你做到了,完全征服我了,這樣你還不滿意嗎?”王延有些瘋狂了。
“不管你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我本不願意和你糾纏,卻又不得不和你有點什麼。我是為你好,再和我談下去,你怕是一輩子無法忘懷我,我遲早是要走的,長痛不如短痛。”陳晨依舊淡定從容。
“你也很善變,前段時間你還愛蔣依依,現在又說愛我?陳晨以前還為你自殺真的不值。你問問你自己,你是真的愛我嗎?還是愛以前愛你的陳晨。”
他眼睛瞪得通紅,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陳晨麵無表情:“還有問題嗎?你可以走了,我就不送了。”
他沉思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然後輕聲問道:“你真的,對我沒有任何感情嗎?”
“曾經的陳晨有,不過她死了。”陳晨很平靜。
他的嗓音稍微有些震顫,聲音深沉且帶有沙啞,透露出一種近似於絕望的堅定,依然不放棄:“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曾經的你回來。”
陳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直至此刻,他依然未能察覺到陳晨與畫皮妖之間的差異。
畫皮妖戲謔道:“除非我死,你要是真的愛,死後可以在一起。”
他不想再說了,低下了頭抱著陳晨,狠狠地吻了上去,但不論如何熱烈激吻,她看著他獨自瘋狂,眼神清晰、純淨,完全沒有情感波動。
離開後,她真的變了,變得蛇蠍,壞得坦蕩,讓他欲罷不能。
變得完全不在乎他,隻剩他一個人的執念。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巨大聲響,有人正在用力敲擊防盜門。敲擊的聲音既急促又響亮,難以被人忽略。
他們也吻了許久了,她卻依然冷靜自持,他看到後萬念俱灰,終是停下來了。
王延不理會門外的敲門聲,懇求道:“陳晨,我以為你已經原諒我了……我現在已經被你踩在腳底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陳晨無言以對,說了這麼久,敢情都白說了。
王延說:“隻要你回到我身邊……”
陳晨打斷了他:“不,我真的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