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天後,甘紅和大多數人都挺了過來,一些病情嚴重的人被安置在馬車裏帶走,隊伍再一次緩慢前進。

如此行了五日,和親隊伍遠遠地看到連綿的帳篷和炊煙,龐大的如同宮殿的帳篷群令漢人大為震撼,胡國和漢國的文化差異如此巨大,眾人對著帳篷指指點點。

各種各樣的帳篷錯落有致,裏麵的人,不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顯得特別健壯和狂野。

他們見到送親的使團,紛紛停下手中的事,也是好奇地打量著漢國的車隊。

送親使者王大人已先行一步去往王帳,他派來護衛叫陳晨抵達後前往拜見烏日圖可汗。

陳晨起身下了馬車,在李尚宮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向中間那個最大的帳篷。

王大人,作為送親使,正在用極其流暢的胡語與坐在一張龐大熊皮上的烏日圖可汗交談。

主帳之內人聲鼎沸,載歌載舞。

王庭各部的首領們都來了,再加上漢國隨行的使臣,整個大帳裏人潮洶湧,氣氛異常熱烈。

胡女們穿著薄紗短裙,展現出了她們曼妙的身姿和若隱若現的曲線,惹人無限遐想,她們踩著鼓點節拍,隨著音樂的翩翩起舞,身姿飛旋,跳著歡快的胡旋舞。

她們赤足如玉,纏繞著銀色的鏈條,腳上佩戴的銅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大帳內回蕩著一次次熱烈的掌聲和喝彩。

“這些舞女如此美麗,如果把漢國公主比下去,那該如何是好?”

“是啊,我們胡國舞女如此美麗妖嬈,漢國公主還是個小丫頭,哪有我們胡人女人美麗性感。”胡人議論,語中暗含諷刺。

烏日圖可汗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他一生尊貴所以並沒有像普通草原人那樣老態,歲月隻是在他的眼角留下了淺淺的魚尾印跡。

他有整齊濃密的短發,烏黑發亮,隻是鬢角的頭發略微發白,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栗色的眼睛閃閃有神。

陳晨身著厚重的裘皮鬥篷,頭戴氈帽,步入大帳,帽子遮住了她的麵容。

烏日圖目光灼灼望了過來,對這位漢國公主感到些許好奇,胡國的使者早已回到胡國,同時也將她的美名吹得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是一位要比草原第一美人娜仁托婭都要美麗的公主。

烏日圖對此表示懷疑,漢國人極為狡詐,每一次的和親送來不是宮女做公主,就是宗室女子做公主打發胡國,這一次怎麼可能會送來如此美麗又尊貴的公主。

“殿下,烏日圖可汗想見見你。”王大人解釋道,“在胡國的傳統中,男方會在婚禮前與新娘見麵,婚禮則會在三天後舉行。”

李尚宮皺眉,公主何等尊貴,見麵怎能如此兒戲。

李尚宮剛要替公主說話,陳晨卻淡淡一笑,製止了她。

文晨公主緩緩地揭下了氈帽,帳篷內突然變得一片寂靜,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烏日圖可汗甚至站了起來。

草原女人的美是粗狂的,哪裏見過如此精致絕美的女人。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貌若天仙之人。

文晨公主用絕對的美貌壓倒了一切質疑。

也是這一天,草原第一美人不再是娜仁托婭,而是文晨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