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晴歎息,果然是血緣。
她去把一萬塊錢收起來,說什麼方瑾年也是他兒子,出撫養費是應該的。
忽然捆著一萬塊的長條紙吸引了宋亦晴的注意,坑坑窪窪,好像有字跡,她叫方瑾年拿鉛筆過來,又去關了醫館的門。
昏暗的燈光下,白紙條上浮現出來一排字。
這是借著給她送錢,讓她向外傳遞消息?
第二天下午,宋亦晴讓蔣秋華幫忙接孩子,說是有個病人他得上門紮針。
蔣秋華不放心:“要不要我帶孩子跟你一起去?”
想起上次那事,他還心有餘悸。
“這次是認識的老客戶,放心吧。”宋亦晴收拾好金針,故意站在門口大聲說,“瑾年,聽蔣叔叔的話,我紮完針就回。”
不遠處有人一直監視她。
她問係統:是哪邊的人?
係統:兩撥人,一波看著不像好人,另一波人看著也不像好人。
宋亦晴:……你可閉嘴吧。
要說一撥人監視,她還能能理解,方懷安能讓她傳遞消息,說明他被監視,自然少不了有人監視自己。
至於另一波……
改明兒再見了方懷安問問。
方懷安給她的地址是一條很窄的巷子,往裏麵走第三間,中規中矩的院落,她過去敲門,“有人在嗎?我是來紮針的。”
屋裏人問:給誰紮針?
宋亦晴:方老先生。
屋裏人出來迎接,看見宋亦晴的時候微楞,忽而笑道,“沒想到宋大夫長得這麼好看,可真是方先生的福氣。”
這話是打趣,說明她沒找錯人了,不由鬆了口氣。
宋亦晴估摸著時間離開巷子,快到醫館的時候,碰上買菜回來的鄰居,大老遠叫住她。
“宋大夫,剛回來啊。”
“是,大嬸晚上做好吃的呀?”
“什麼好吃的?就做倆菜餅,你跟瑾年晚上別做飯了,我待會兒給你送倆。”大嬸熱情說,湊過來擠眉弄眼,“我說宋大夫,我瞧著你醫館裏經常有倆男人,哪個是你男人啊?”
宋亦晴狐疑看她。
“哎喲,我這不是問問,我瞧著那倆人都挺不錯,你挑一個,留一個給我家姑娘介紹介紹。”大嬸是個直腸子,也不藏著掖著。
說話的時候,大嬸的閨女正好走過來幫忙拿菜,看見宋亦晴,臉色不是很好,扯著她媽就走。
宋亦晴狐疑:得罪過?
晚上,大嬸還真送來了幾個菜餅,笑嗬嗬說,“宋大夫,今天我姑娘沒禮貌了,你別介意哈,她是看上常來你家那個馮小刀了,心裏不舒坦。你看,能不能給介紹下?”
宋亦晴:“……”
“應該不合適,她是混道兒上的,再把你姑娘給連累了。”
大嬸驚恐:“那你還跟他來往。”
宋亦晴歎息:“我開醫館,少不了被人找事,有個靠山日子能好過些。”
大嬸要她牽紅線的念頭馬上熄滅了,灰溜溜回家。
宋亦晴琢磨,倒是看不出來方懷安還挺招姑娘喜歡。
晚上七點左右,宋亦晴正教方瑾年寫毛筆字,方懷安就來了,帶了不少麵包點心,還有一些時下挺流行的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