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齊慧剛吃完早餐,聽到有下人過來彙報。
“太太,少爺的錢包在下火車的時候被人偷了。昨天晚上沒有錢住的招待所通鋪,結果還遇上了團夥盜竊,深夜又去了一趟警察局。”
齊慧看著報紙,眉頭緊皺。
昨天,他們找上門來的時候,她故意沒有給他們開門。
但由於擔心他們的安危,她派人偷偷地跟著他們。
短短一個晚上,他們父子二人差點流落街頭。
麵對的這個結果,齊慧瞠目結舌。
還未等她做出反應,下人來報。
“太太,少爺和昨天那個男人又來了。”
齊慧本意是不想給他們開門,但又不忍心他們二人在外麵受苦受凍。
漫不經心地問道:“他們怎麼來的?”
“看樣子是走著來的。”
齊慧端杯子的手頓了一下:“你說他們昨天晚上住在哪兒來著?”
“西四街。”
齊慧家住在東二街,他們住在西四街。
從西四街走到東二街,足足跨越了半個京都。
“走的可是夠快的!讓他們進來吧!”
方懷安在門口用手搓著臉蛋,他以為今日還要繼續吃閉門羹,沒想到對方開門放人。
他帶著方利民進了別墅內,方瑾年興衝衝的跑到他的懷裏。
“爸爸!”
他從外麵進來帶了一身涼氣,俯身抱起他:“瑾年!”
齊慧背對著他們幾人,自顧自的看著自己的報紙。
方懷安放下方瑾年,走到她麵前:“媽,我們遇到了一點困難。能不能暫時借住在你這裏?”
齊慧瞟了他一眼,連頭都沒有抬起:“你可以,他不可以。”
方利民局促的雙手放在胸前,臉上帶著憔悴,活像一隻可憐蟲。
“媽,他沒帶錢。”
“沒帶錢就回去,車票我出。”
方利民不死心,機會是要自己主動爭取。
他開口道:“我不回去。我想留在京都,打工!”
他一個老首長內退,工資不菲,醫療免費。何苦留在京都受苦受累。
齊慧看向他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個傻子。
“你要打工就去打啊!跑我麵前說什麼?”
方懷安咳嗽了兩聲,明白了方利民的意思:“媽,他想給你打工。”
她剛抿了一口咖啡,聽到這句話,剛入口的咖啡差點噴了出來。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方利民,當保鏢,年紀太大。當財務,他又不懂。當司機,別人給他開了一輩子的車。
左想右想,根本沒有適合他的職位。
“我要他做什麼?”
方利民毛遂自薦:“我什麼都可以做!”
齊慧故意刁難:“打掃衛生,洗菜做飯刷碗,你都可以?”
他連思考都沒有,連聲回答:“可以!”
齊慧想收回自己剛才的話,她不想跟他同處在一個屋簷下。
“不好意思,我這不需要保潔。”
方懷安為難地看著她:“那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流落街頭吧。”
“他願意,我都說了送他回去。繼續當他的首長大人,吃喝拉撒,全部有人照料。”
“我不願意。我要留在這!給你當保潔!”
齊慧氣得從沙發上爬的起來:“方利民,你屬狗皮膏藥的嗎?難道你還要賴上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