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村的管家是負責什麼的?”
“我不知道。”
老胡都快哭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每次去陳家村都是戰戰兢兢,陳家的管家也從來不和我們多說一句話。他隻是告訴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老胡的話可信度很高。
他們兩個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到的線索,竟然被老胡無意中說出來。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就是上次去接貨之前,他囑咐我多加小心。”
“他有沒有說這批貨是用來幹什麼的?”
“沒有。”
老胡的話讓方懷安和張政陷入了沉思。
看來陳家村的管事才是他們要找的關鍵人物。
“老胡,你今天晚上說的話,如果有一句是假的,你的腦袋就別想要了。”
老胡連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誰都不會說的。”
張政起身:“我們走。”
方懷安看了一眼老胡:“老實待在船上,不要亂跑,裏外都是我們的人。”
說完轉身離開。
老胡癱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竟然陰差陽錯間躲過了一劫,手心內都是汗漬。
張政到了船艙外,天氣從深秋到了初冬,寒風中夾帶著絲絲涼意。
“接下來我們要想辦法進入陳家後村。”
“按照他的話,陳家村的警備性很高,對於外來的人極不信任。就連陳家本村的人,都很難接近,我們想要進去,恐怕不容易。”
方懷安說得有道理,張政也是為此頭痛不已。
“不如我們先從陳家村的管事入手。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背景。”
他剛剛調查出小漁村,還沒有將村子裏的情況跟上麵彙報。
“那我們就兵分兩路,我這是審訊老胡,你去調查陳家村的管事。”
“好。”
二人一拍即合,分頭行動。
方懷安去而複返又重新出現在了老胡的房間裏來。
老胡一看到他自動地向後挪動了兩下:“你怎麼又回來了?”
“難道你不歡迎我?”
老胡看著他,眼神從原來的呆滯變得精明能幹,後悔地直拍大腿。
他在碼頭上觀察他一個多星期,覺得他是一個能夠利用的免費勞動力,才把他帶到了船上。
沒想到自己這是在引狼入室。
不僅如此,恐怕陳家村這次都要受到連累。
他很想知道,方懷安到底是誰。
“我哪敢不歡迎你啊,這裏還不都是你們說的算了。隻是,就算是死,你也要讓我死得明白,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會不會死。”
方懷安看著他陰森森地笑著。
他每笑一下,老胡的心肝就顫一下。
“別別別,我隻是嘴上這麼說當不得真。”
“你現在不想知道我是誰了?”
老胡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想知道了,不想知道了。”
好奇心害死貓,知道他是誰又有什麼用,自己隻能帶進土裏,不如現在好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