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饒磊隻能躺在那裏,歉意看向封陌凜與高浩然。
二人自是不介意,高浩然更是上前一步出聲詢問關於案件的情況。
饒磊有些猶豫,看了一眼一旁的蕭青青。
“沒事,放心說吧,這位是當朝的太子,你盡管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蕭青青看出了饒磊的擔憂,出聲道。
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哪裏見過太子啊,一聽麵前之人竟是太子時大驚,卻也不好行禮,隻能如實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
期間高浩然也問了不少問題,饒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高浩然一一記錄,並未產生半點懷疑。
看到這裏的饒磊心中一陣感動。
他狀告田賜許多次,可許多人都認為田賜是知府,加上田賜的證詞誣陷,所有人都懷疑是他說了謊。
但麵前的太子卻沒有絲毫的懷疑。
就在饒磊還想說什麼時,一名獄卒匆匆趕來,神情慌張:“不好了,田賜剛剛抽搐吐血身亡了!”
眾人大驚,躺在床上的饒磊更是恨不得從床上爬起來,要不是有蕭青青阻攔,他現在都想要衝到天賜的牢房中。
若田賜死了,那這個案件很有可能就會中斷沒有結果了。
“我過去看看,你在這裏好好躺著休息。”蕭青青蹙眉起身,拿著醫藥箱在獄卒的帶領下前往了田賜的牢房。
饒磊的牢房再次落鎖,可一顆心全都在田賜那裏,他雖然恨田賜,恨不得田賜去死,但他希望的是田賜得到律法的製裁,而不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封陌凜他們也都來到了田賜的牢房中,蕭青青正為田賜做檢查,果然就看到地上吐的血,血跡發黑,明顯是中毒之症。
蕭青青並未著急下定論,而是檢查著,從呼吸上確實已經死亡,但她在把脈時察覺到了一絲不一察覺的脈搏,隻能說是瀕臨死亡,還沒有完全死亡。
蕭青青神情嚴肅,取出了銀針施針,做著措施,不停試探著他的脈搏,感受他現在的情況。
見蕭青青全力救人中,都站在旁邊誰都不敢打擾。
緊張感和不停地動作讓她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可田賜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覺得田賜已經沒有再救的必要了,想要讓蕭青青放棄。
那些小聲的議論並沒有影響到蕭青青,她好似沒聽到般繼續救治著田賜。
“王妃,實在不行就算了吧。”高浩然看到這一幕也是歎息,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隻怕是真的救不回來了。
蕭青青冷眼瞥去:“大夫的原則便是隻要還有一線生機便不可以放棄!田賜是中了毒,隻要解了毒便有醒過來的可能。”
經過救治,她已經可以確定了導致田賜瀕危的因素。
在聽到是中毒時,高浩然將目光放在了那些獄卒身上。
蕭青青繼續為田賜施針,身上的銀針已是密密麻麻。
可這個樣子還遠遠不夠,蕭青青緊蹙眉頭,這個樣子完全不行,銀針已經沒有了,也不能再繼續插下去了,可田賜體內的毒素還未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