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今日跟來,恐還不知他爹竟與王府之人聯手,還不知要欺瞞他到幾時。
王府將他們呂家害的如此慘,將他害的如此慘,他爹竟還幫著王府,這不是將他呂家燕州富商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嗎?
呂老瞧見是呂兆銀時也定了心神,臉上的怒意漸顯。
“你眼下倒是好大的膽子,竟學會了偷聽,此事用不著你插手,給我滾回去!”呂老怒聲嗬斥,對於剛剛與封陌凜商談之事閉口不談。
呂兆銀見他不肯說,更是覺得呂家沒他的地位了,還在不停地質問:“我也是呂家人,眼下呂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有權知曉!”
“呂家眼下變成這樣還不上你搞的,你若先前不得罪王妃,如今呂家何至於如此低聲下氣,何至於連生意都做不好!眼下你還知道你是呂家的,我當你不知道呢!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去,我便當今日的事情不曾發生。”呂老沒好氣指著門口,示意他趕緊離開。
眼下是在外麵,如此爭吵之聲定會惹來他人注意,若因此泄露了今日之事,恐呂家真就完了。
然而呂兆銀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盯著呂老,半晌結合最近的局勢,和先前聽到的一兩句的話,心中有了猜測。
“眼下那位公子買了我們家不少糧食,此人並非是燕州人,他寧可花高價購買糧食定是緊急短缺,我可聽聞前段時間北荒王妃帶人燒了沐陽侯的糧草,想來買糧食的人定然是沐陽侯的人。”呂兆銀道出了那人的身份。
呂老心中一驚,倒是低估了他這個兒子。
當初這個薛公子來買糧食時,他也猜測到了此人的身份,但此事乃是王爺的要求,他不敢多言隻能照辦。
呂老沒有說話,隻聽呂兆銀繼續道:“眼下北荒王肯將糧食賣給沐陽侯,定然是做好了準備,我剛剛聽你們談論出城,這北荒王定然想著趁著夜色在城外將糧食搶回來。”
呂兆銀這些話令呂老心中突突直跳,他竟什麼都知曉。
“眼下狀況不明,此事不是你可插手之事,莫要用你的心思去揣度王爺,你現在立馬給我回去!”呂老喊道。
見呂老著急模樣,呂兆銀便知道他猜對了。
“爹,你這樣做才是將我們呂家置於險地,眼下皇帝派沐陽侯來圍剿,便是說明了北荒王有反叛之心,是亂臣賊子,就一個區區北荒王拿什麼去抗衡皇帝?若有一日北荒王被抓,查到了我們頭上,到時候我們呂家全都完了!”呂兆銀還在不停勸說著呂老。
“你懂什麼!王爺才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若那沐陽侯那麼厲害,為何還讓王妃燒了糧草,你給我記住了,今日所知道的一切都給我爛在肚子裏!”呂老見他根本不聽勸,還在這裏不斷說著封陌凜壞話,一張老臉也因此漲的通紅。
見呂兆銀還沒要離開的意思,呂老再也忍不了了,立馬指揮著在門口的小廝道:“來人,將他帶回去好好看押起來,不準將人放出來!”
呂老氣急,他不能讓呂兆銀壞了王爺的好事。
“你們敢!你們不能碰我!”呂兆銀看著兩名走過來的小廝,不停推嚷著,奈何還是被小廝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