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內鬼,不殺你殺誰?”
關山九緩緩收刀入鞘。
從一開始,我們的目標就是國字臉青年。
“原來你們在演戲給我看…果然還是被發現了,挺好,挺好…終於不用這麼累了……”
國字臉青年愣了片刻,臉上多了幾分灑脫釋然,仰麵倒地,緩緩閉上了雙眼,眼角還掛著一顆淚珠。
“阿彌陀佛,看來他也有難言之隱。”
羅三川歎了口氣。
“你可真是活佛在世啊,這家夥差點坑死我們所有人,你還在這可憐他。”
我瞪了他一眼。
“哪來的所有人,枇卡冬明明就是你殺死的!”
棕發女孩又嚷嚷起來。
“要不是我受了重傷,高低給你一頓大嘴巴子!”
我指著她罵道。
“風哥,你那傷不是裝的……”
羅三川話沒說完,倒地身亡的國字臉青年突然彈了起來,臉上的憨厚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瘋狂和猙獰。
國字臉青年沒有理會別人,徑直撲向我,一上來就把我插在地上的銅鐧給踢飛了。
“吼嗬——”
國字臉青年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臉色漲得通紅,又瞬間由紅轉青,整個人體型也膨脹了好幾圈。
排球大小的拳頭接連不斷,鎖定我周身要害,展開了瘋狂的攻擊。
我絲毫不懼,避開國字臉青年的拳頭,也揮拳迎了上去。
眨眼間,我打出了上百拳,密集的拳頭如漫天隕石轟擊著對方龐大的身軀。
這家夥不知道動用了什麼手段,比剛才神打的那幾個人還要抗揍,力氣也源源不斷。
足足五六百拳下去,我拳頭都快磨禿嚕皮了,才把他給打趴下。
他這一趴,就是一輩子。
“確實難殺,受了致命傷還能挨我這麼多拳。”
我喘了幾口粗氣,抬頭發現大家都在看著我。
“又死一次?”
羅三川直愣愣的看著國字臉青年的屍體。
“傻孩子,你不會還相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一套吧?”
我拍了拍羅三川的肩膀。
剛才發生的這一切,我確實得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西邊枯死的那棵竹子旁邊有塊石頭,石頭下麵壓著一塊爛木頭片,那就是這家夥跟善惡道聯絡的工具。怎麼聯絡,木頭片子怎麼用,這你們自己去研究,我不知道。”
一連喝幹兩瓶礦泉水,我繼續講了下去,不過內容稍作了修改。
“姚隊發現有善惡道的人要來偷襲我們,安排我們幾個去處理一下。我通過一些隱秘手段,發現了這個人的異常,告訴了關山九。關山九說這人的身份是走山人,手段比較神秘,很難殺。所以,我們就演了這麼一出戲。”
國字臉青年被關山九一刀斷喉,臨死反撲都這麼猛,這要是狀態全開,幹掉他說不定會出現傷亡。
偷襲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隻不過關山九稍有點手軟,沒有把國字臉青年的腦袋砍下來,才又讓我費了一番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