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 / 2)

“也成,那你得住我對床,看著你我得什麼病都好。”

寧芷直接結束通話,江桓不知什麼時候從辦公室桌前起身,倚在他辦公室的門口看她,頗有幾分看戲的意味。

寧芷最不喜歡他這副樣子,好像什麼都和他無關一樣。可這一切,明明是因他而起。

“樓魚過兩天回來,我也要回我住的地方。”

江桓嗓子有些澀,找到一個切入點:“等他回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寧芷沒說話,沒接受也沒拒絕,一時間辦公室有些靜,江桓清晰地聽到寧芷微重的呼吸,她在生氣。她不高興時,基本都是靠深呼吸來平緩心情。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聽見她說了句:“好。”

近期發生的惡性社會新聞,簡直大跌眼鏡,有夫妻不和吵架將孩子丟下樓,嫌鄰居吵安裝低音炮,還有餐廳裏吃出蟲子索賠不應,也是千奇百怪,但又和這起凶殺案沒什麼直接關係。

臨近下班,陳相正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看見寧芷他們兩個在,直呼:“你倆都在太好了。”

“麻醉劑的來源找到了。”

距離校區兩條街的一家私立醫院在十天前丟失過四盒布比卡因,和第一起案件發生的時間基本吻合。

因為醫院的地段好,離學校很近,大病小災的人多,有些女學生矯情得不行,傷筋動骨忍忍就能過去的病都要申請一支麻醉。

所以用藥很快,他們注意到少了四盒,也權當是用完沒做記錄,沒有過多關注。如果不是調查到他們那邊,他們根本不會聯想到盜竊上麵。

麻醉劑都是鎖在醫院的麻藥櫃裏,雖然沒有明確禁止無關人員進入,但是藥多的地方,大家也不願意接近,基本都是工作人員在進出。

到醫院時,負責藥房看管的護士已經等在那裏,提前知道什麼情況,仍舊有些忐忑,畢竟很多處方藥的監管比她想象中要嚴格得多,罰款、寫報告都是小事情,嚴重點說是會被開除的。

小姑娘絞著手指看麵前的三個人,麵露怯色:“我們這裏沒有監控,加上平時用藥偶爾記錄在本子上,來不及登電腦,就會出現混亂。”

陳相正根本沒把心思用在計較醫院是怎麼儲存和放藥的,他更關心的是,到底有沒有見到可疑人選。

“確實有些熟麵孔,像有些人來做牙,前期幾天都要過來的。”

“麻醉藥丟失那天,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或者看似平常又不平常的事?”

江桓在旁邊聽著,注意力又被寧芷吸引,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認真聽護士說話,她在紙上寫寫畫畫,再者就是掏出手機看時間,好像有事催著她。

“那天有個學生挺奇怪的,本來是來看眼睛的,結果從樓梯間摔了下去,挺嚴重的,還是大家一起幫忙把人扶到急診的。”

小護士撓著頭:“說來也奇怪,那學生自己都說,走路好好的,也沒人推,就跌下去了,幸好隻剩下三級台階,隻是輕微骨裂,要是再高點,那腿估計就完了。”

寧芷握筆的手一頓,緊張地問:“從樓梯上跌下來的學生,是男生還是女生?”

小護士被突然的打斷唬住:“是個男生。”

寧芷鬆口氣,沒再提問。江桓走過來捏她手心,幫她舒緩壓力。她抬頭看他,一雙眼睛水汪汪地望著他:“你一定要趕在凶手再次犯案前抓住他好嗎?”

江桓點頭應下來,若是凶手繼續犯案,造成的恐慌更甚,無論是局裏還是他個人都不能允許罪案再次發生。

隻是他未曾預料到,不出幾天,他將因為這簡單的動作,與寧芷的關係徹底破裂。

以現在的線索可以知道,在這個學校裏每個女生都可能成為連環殺人案的被害者,腿腳不便的弱勢群體,也許更容易被當成目標。

陳相正繼續問:“藥劑室這邊當時一個人都沒留嗎?”

“沒印象,應該是沒有,因為很混亂,有人在那兒叫喊著出事了,我們這些醫務人員肯定要第一時間過去的。”

看來凶手是有備而來,故意引起慌亂,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傷患那邊,進行偷竊。

四盒麻醉劑,在兩個被害人身上用掉兩盒。這也就意味著――

還會再出現兩個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