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了,寧芷伸手摟住江桓的脖子,聲音有些發狠:“要記得你答應我的話。”
也不等江桓回答,她按照挪過來的方位,小步挪回去,忐忑地躺回去。
門開時,有光透進來,夾著一股冷氣,直撲身體。寧芷渾身血液凝固一般,克製住顫抖,連呼吸都盡量壓低。
開門的人打開手電筒,朝著她的方向照過來,從頭至尾地掃幾遍。寧芷呼吸一緊,深怕裝睡被識破,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怎麼都不敢吐出去。
手電筒的光突然移開轉到一旁,又去看江桓是否清醒。
“這次劑量不錯,都沒醒。”
另一個男聲,粗粗嗓子罵他:“前幾天那點劑量,人兩個小時就醒了,媽的,差點被那男人踢爛下巴,沒想到人長得文質彬彬的,力氣還不小。”
他們兩個人所說的男人應該是老馬。
“那是你自己不小心,才著了人家的道。這次怎麼沒事,女人嬌滴滴的怎麼舒服怎麼來,男人就該捆著,要我說吊起來更好。”
男人不屑:“就知道耍嘴上功夫,這次姑娘比上個不知道漂亮多少,怎麼不見你稀罕?”
“這類上等貨留給大哥,他要是知道我吃獨食,我小命就沒了。”
男人沒再說話,手電筒的燈滅了,聽見那人又問一句:“還要多久能到?”
“五個小時吧,一會兒路不好走,你去拿點藥過來,我怕他們醒。”
“你別給搞傻了。”
“不能,廢話咋那麼多呢,趕緊的,還要趕路。”
隻聽有細微的翻找聲,腳步聲回到車廂外,緊接著聽見男人跨進車廂的聲音。寧芷身體緊張得發僵,總覺得馬上就會有針頭刺進皮膚,也怕又是吸入式麻醉,幹脆閉住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門關閉,車廂又陷入一片黑暗。
寧芷睜開眼,沒敢吸氣,隻是將憋住的氣緩緩地往外吐。
好一會兒,車子重新啟動,她才掙紮著坐起來,緩好一會兒,才去叫江桓的名字。
江桓沒回應,她以為他昏迷了,趕緊往他那邊挪動,有了前兩次的移動,這次靠過去很快,還沒等摸到江桓,手就被他抓住了,他握得用力,她沒叫也沒掙。
“你的繩子怎麼解開了?”
江桓聲音很低,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我後悔由著你了。”
“嗯?”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不是好人,你是女人,去了占不到一絲便宜。”
原來是這個意思,從那兩個人的對話裏能知道的信息是,他們的老大是個男人,會對抓來的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下手,算是物盡其用。
寧芷不確定到了目的地會遭遇什麼事,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確實是個問題,若是直接開膛破肚,那些刀子都能成為她的武器,畢竟沒人比她更熟悉這些物件。
可真的要和男人麵對麵,她手無寸鐵,隻能任人宰割。
車子忽然顛簸,應該是從平坦大道下到了沒修的小路。這一顛一頓的,反而把寧芷的思緒打斷,她回握江桓的手,好像也在給自己打氣。
“我們可能到蒙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