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大人都來了的時候,我看到了兩個我很不喜歡的人,小胖子和他的父親。
村長在一個村子裏意味這什麼,當時的我並不清楚,看起來別人似乎都很怕他,用大人們的話來說就是敬畏。
但是在我的心裏他隻是一個我討厭的人,僅此而已,別無其他。
小胖子的父親走進來之後,先是和我父親說了幾句話,然後還過來想拍拍我的頭,但是被我躲開了,他似乎有點不高興,但是這關我什麼事,我本來就不喜歡別人拍我的頭,更何況還是一個我討厭的人。
而小胖子卻一直隻是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似乎生怕我在過去打他的鼻子一樣,我已經打過他的鼻子兩次了,如果是我的話別人打我兩次鼻子,估計我也會離打我鼻子的那個人遠遠的吧。
父親過來告訴我讓我去和小朋友們一起去玩,而母親則是帶著好幾個阿姨去了廚房,父親則是和那些叔叔們在一起聊天,下象棋。
他們似乎聊得很開心,下棋的和看他們下象棋的幾個人則很大聲的叫著,說你這裏該這麼走,下一步又該那樣走,在農村過年的時候似乎娛樂項目就隻有那麼簡單的幾項,這裏的人們年複一年的這樣慶祝這自己的新年。
穿新衣,吃平常不經常吃的東西,一年到頭的勞作似乎就是在為了等待這一天的慶祝。
而當我走到小孩子們的身邊的時候情況似乎又不太一樣了。
因為我發現他們都離我遠遠的,往常敢和我說話的幾個小朋友今天也都離我遠遠的,似乎生怕我會突然打他們一樣,確切的說似乎生怕我突然打他們的鼻子一樣。
隻有阿平站在我的旁邊,用激動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他還沉浸在會寫名字的喜悅中。
我拉著阿平走到廚房裏,因為我知道去廚房肯定能混點好吃的。
母親看到我和阿平進來,問我是不是餓了,我沒說話,隻是眼睛望向已經切好的一盤香腸,母親看著我眼睛所看的地方,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拿起兩片香腸分別給了我和阿平,我高興的接過了,但是阿平的母親卻阻止了母親遞向阿平的那一片,並且對母親搖了搖頭。
我不懂阿平的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看到她阻止母親,我飛快的搶過母親手裏的香腸片塞進阿平的手裏,然後轉身拉著阿平跑出了廚房。
而在我們背後,母親對阿平的母親說:“不要讓孩子太苦了."
而阿平的母親隻是轉過身抹了抹眼睛。
十歲的年紀讓我懂得的東西太少,而我也並不明白有時候大人很多奇怪的舉動,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生活就是一部最好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