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
衛莊饒有興致的望著趙讓，能讓祖龍與荀子都無比看重的男子，如今看來似乎並沒有多麼特別。
“認識，當然認識。”
趙讓還是跟過去一樣，不管對方是誰，忽悠總是少不了的。
“哦？”
衛莊冰冷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好奇。
“那你說說看，我究竟是誰？”
衛莊不失沉穩地笑了笑。
盡管今夜的關鍵是戰勝蓋聶，可趙讓，他鐵定也不會放過！
如今對方竟然說認識自己，衛莊覺得很是可笑，他從未向任何人提及他的過去。別說趙讓，哪怕是他的師父和師兄都不甚了解。
趙讓怎麼可能會知道？
蓋聶看向趙讓的目光中也充滿了疑惑。
一個河東小縣令，怎麼會認識流沙衛莊？
他若是江湖中人也就算了，可他並不是。蓋聶早就看出來了，趙讓雖然體魄強健，可他沒有學過任何武功招式。
他又怎會知道這麼多呢？
“關於你的童年，我確實不太了解。別說我，估計就連你自己都快忘了那段在韓國的陰暗歲月了吧。畢竟是冷宮裏長大的孩子，你如今已是流沙之主，自然是不願意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
“你！”
衛莊怒了。
生於韓國冷宮，可以說是他一生的恥辱。
可趙讓卻一語道破天機。
“拜入鬼穀學派輸給蓋聶也不怪你，畢竟他比你年長，天賦也比你高。輸給他，你不冤枉。”
此話一出，不隻是衛莊，即便是蓋聶身體刹那間都變得僵硬起來。
怎麼可能？
趙讓怎麼可能知道他們鬼穀內部的比鬥結果？
除了師父和他們二人，天底下不可能有第四個人知道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趙讓卻像是個百事通，過往秘辛都能被他隨口說出。
“你究竟是誰！”
衛莊再也無法淡定，他猶如野獸的雙眼死死地鎖定趙讓身體，仿佛他能用目光將對方撕碎。
“之後你聯合韓非、張良、紫女等人創建了流沙，這是你的底牌，也是你的野心。不過，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徒勞無功。你永遠不可能會是你師兄的對手，永遠不可能。真正的強者不在於手中的劍，還有一顆真正強大的心。你不過是個頂級打手罷了，我勸你別太衝動，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趙讓本以為自己的話能夠鎮住衛莊，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衛莊在聽完他的這番話後，徹底暴怒起來！
“我就是最強的！你憑什麼說我永遠無法戰勝蓋聶？”
“喜歡裝神弄鬼是吧，那我就先送你下去見白鳳凰！”
衛莊可不是個被人質疑就選擇放棄的人。
相反，他擁有極強的自尊心！
趙讓的話，狠狠地刺痛了他，同時也激發了他心中的鬥誌。
鯊齒劍起，四下無風自動！
與此同時，蓋聶緩緩的站在了趙讓身前，平和目光停留在了眼前的白發男子身上。
“師弟，我勸你還是放下鯊齒劍。”
“我的好師兄……今日，我就用你來祭劍！”
衛莊冷笑出聲，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大戰一場了。
此刻，趙讓反而驚大了雙眼。
青龍竟然稱呼衛莊為師弟……
那他豈不是？！
大秦第一劍客，蓋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