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離開後,趙讓過上了幾天舒坦日子。

白天處理郡內事務,晚上一大家子人聚起來吃火鍋,日子過得悠閑自在。

可舒坦日子沒過上兩天,馮劫就帶著壞消息找上了趙讓。

這日,趙讓正在演武場看天明練劍,卻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馮劫正皺著眉頭,大步流星的走來。

趙讓心思敏捷,他頓時就意識到有麻煩了。

“趙大人!”馮劫人還未到趙讓跟前,嗓門便大了起來。

“小馮啊,你這是怎麼了?”

趙讓麵帶微笑,他正在等待對方說下去。

“趙大人,不好了!咱們河東郡與隔壁河內郡的百姓發生了衝突,幾個縣上萬人卷入其中,聽說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

趙讓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凝重。

上萬農民鬥毆,上十人死亡,這怎麼聽都不是一件小案子。

幾地百姓之間已是勢如水火,如此情況分明積怨已深,可自己為何現在才聽到相關消息?

“他們鬥了有多久了?”

趙讓正在懷疑是不是下方官員監管不力,卻又向上級瞞報消息,所以才會將事情越鬧越大。

“就這兩天的功夫,也不知道河內郡那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雙方之間是因為耕種地的問題而鬧起來的。”

“就這幾天發生的?”趙讓眉頭皺的更緊了。

既然是這幾天發生的事,為何會鬧得如此嚴重?

不知為何,趙讓的直覺在告訴他此事不簡單。

對方似乎就是衝著河東郡來的!

“沒錯,河內郡與河東郡的耕地其實是分隔開的,這也是兩地之間不約而同的默契。可現在河內郡的人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他們竟然想將兩郡中間的和平地帶占為己有。咱們河東郡的老百姓又不是吃素的,對方想要強行侵占大家的地,矛盾直接就被激化了……”

馮劫表情很是凝重,他似乎在想些什麼。

“小馮,此事你怎麼看?”趙讓見馮劫若有所思,他也想聽聽對方的看法。

馮劫被趙讓發問,他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可還是慢慢的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是兩地約定俗成的規矩,那大家都得去認真遵守才行。不過依下官看來?此事並不簡單……”

“說下去!”

趙讓知道,馮劫絕對是知道某些內部消息,所以他才敢這麼說。

“趙大人,像你這樣從縣官爬到郡守位置的人,整個大秦僅有大人一人。放眼其他郡的郡守,要麼是京城某些高官的子嗣,要麼就被當地的世家大族牢牢把控……”馮劫說著說著,更加不好意思了。

當初他不就是河東郡的郡守麼……

憑借著家中的關係,他馮劫才能順理成章的成為河東郡守。要不是因為他爹是當朝右相馮去疾,河東郡守的寶座豈能落到他手?

趙讓聞言麵色不變,他早就明白了權力的運作規則。否則他推行科舉考試一事,就不會引發那麼多的非議了。歸根結底,還是動了那些大人們的蛋糕,所以他才會被針對。

不過趙讓並不在乎!

穿越到大秦,他立誌要改變這個世界。被一群混日子的官員盯上又如何?

要是就這麼退縮,那他趙讓就不是趙讓了。

趙讓心思本就敏捷無比,馮劫都把話說的很直白了,他自然能夠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