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手下的官兵去殺百姓,結果還說別大驚小怪,蕭何隻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都如此無法無天了還別大驚小怪,趙讓究竟想幹什麼?
“趙大人,你這又是何苦呢?”蕭何意識逐漸清醒,他的臉上露出了略帶痛苦的表情。趙讓是他的恩師,對他有知遇之恩。可以說沒有趙讓就沒有他蕭何的今天,因此蕭何才敢賭上官職來證明趙讓的清白。
結果呢?
趙讓現在光明正大的說他把懷寧縣令和官兵殺了,這讓蕭何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自己在朝堂上爭的麵紅耳赤,結果趙讓就這麼認罪了?
“什麼何苦?懷寧縣令故意帶人來搶我河東地盤,身為河東郡守,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下麵的百姓被懷寧官兵打死吧。他們那幫人根本就不配為人,殺了倒也自在。”趙讓說的很是輕鬆愜意,蕭何卻聽得眉頭狂跳。
“趙大人,你想維護河東百姓我能理解。可懷寧縣令畢竟是朝廷官員,他又不在大人手下任職。大人若是想對他動手,也得通過朝廷才行,怎能自己親手解決呢?”蕭何越說越是無奈,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按理來說趙讓不應該不明白這些……
可他不僅做了,還大大方方承認了,蕭何對此很是不理解。
“像這種狗官,有一個我趙讓殺一個!他除了會濫用權力、草菅人命之外,對朝廷對百姓沒有任何貢獻,我殺了他是做好事。”趙讓依舊不為所動。
“趙大人,如今為了兩郡之間的這樁案子,朝廷都已經吵翻了。學生賭上自己的官職,才得到陛下的旨意來到河東,就是為了來證明趙大人的清白,可……”
說到這裏,蕭何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他並非因為烏紗帽可能被丟而煩惱,他苦惱的是趙讓為何要這麼做?
根本沒理由的啊!
“哈哈,本官可沒動手,是他們自己闖入我河東地界被炸死的。”趙讓見蕭何為了自己清白不惜賭上官職,他的內心也有一股暖流湧過。所以,他也不願再繼續含糊下去。
“炸死?”
蕭何隻覺得雙眼一黑,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趙讓交流了。
兩郡之間的土地是可以用來耕種的,那是絕對的平地。
懷寧縣令帶著上百官兵路過那塊地怎麼會被炸死?
這不就是在睜著眼睛說胡話嗎?
“怎麼?你不相信本大人說的話?”趙讓隨意一笑,他早就預料到了蕭何的反應。
蕭何連忙拱手,麵色嚴肅道:“學生從未質疑過大人的話,隻是一切都要根據事實而言。兩地百姓中間那片地是能用來耕種的,怎會如大人所說的那般發生意外?”
趙讓也不言語,他拉著蕭何的袖子,兩人肩並肩走到了衙門的後院。
實際上趙讓之所以一直留在夏縣,就是他料定了朝廷會派人來,所以他才遲遲不肯回到河東郡城。
“本官前段時間弄了些小發明,不過此事還沒有向外聲張,蕭大人也不要聲張便是。”
“大人放心,學生自然不會胡言亂語。”蕭何看著衙門空蕩蕩的,後院心中滿是疑惑。趙讓突然把自己拉到後院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究竟是幾個意思?
“此物名為地雷,是埋在地下的武器。你這樣看看不出什麼,但一旦有人走過的話,路過的人就會被地雷炸成重傷,甚至被當場炸死。”趙讓說著說著,便走到後院小門處抓起了一隻早就準備好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