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輕，就當上兩郡節度使……
山雄隻覺得後背隱隱發涼，難怪師父將對方當成絕世大敵來對待。二十出頭就能手握帝國西北大權的人，未來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
誰也不知道。
山雄下意識的低起頭顱，主動捧拳行禮，“下官山雄，參見節度使大人！”
“下官金聖拓，見過節度使大人！”
此刻，趙讓才放下手中的書本。他看著金聖拓脖子上的血跡，嘴角露出了令人難以琢磨的笑。
“金大人是否覺得我的這位侍衛過於桀驁不馴？”
金聖拓剛想點頭，卻又看了山雄一眼。
眼前的節度使令他摸不出深淺，他自然得聽大哥的意見才行。
山雄始終看著趙讓，見趙讓主動發問，他搶先一步答道。
“那位侍衛武藝高強，想必能夠護好大人安全，方才不過是誤會而已，不過下官也得鬥膽說一句，朝廷的水很深，大人日後要是去了鹹陽，切莫讓那位侍衛得罪了其他的大人。”
山雄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他看似不在意今天的衝突，卻要暗戳戳的暗示蓋聶會成為趙讓手下的隱患。
不過他的聰明才智隻能說用錯了地方。
“哦？是嗎？”趙讓很是驚訝的看著蓋聶，他用略帶驚恐的語氣問道：“蓋聶先生，你在鹹陽待了十年有餘，可曾動手得罪過某位大人不成？”
“蓋聶”二字一出，山雄的臉都綠了，金聖拓更是嚇得身體猛地哆嗦，臉上的肥肉隨之搖晃不已。
蓋聶，那可是陛下的貼身侍衛，他怎麼到趙讓身邊來了？
不是山雄沒有提前做好功課，隻不過祖龍的調令來的過於突然。之前趙讓在河東，他在江州過著逍遙日子，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他又怎會去主動打聽這位河東郡守的消息呢？
當得知趙讓成為兩郡節度使後，他才匆匆忙忙的收集到了一些情報，不過這其中並沒有關於蓋聶的半點筆墨。
想起自己之前的暗示，山雄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蓋聶可是常年跟在陛下身邊的大人物，他居然蠢到去說對方的壞話，這不是跟自己的官帽過不去嗎？
金聖拓心中已經是一片冰涼，且不說他之前衝撞了蓋聶，在準備進入房間的時候，他還對蓋聶發出了目光威脅。
兩人的梁子已經結死了！
“在鹹陽的時候，人確實是殺過的，有很多還是世人嘴裏的達官貴人。”蓋聶冷冷的說道。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山熊二人卻聽得膽顫心寒。
陛下身邊的絕世劍客，能讓他出劍的，絕對是地位尊貴的大人物！
能有多大，他們倆壓根不敢想……
“二位若是對我有意見的話，可以直接派人來找我，蓋某並非貪生怕死之輩。”蓋聶如今已是趙讓的人，今日發生的種種已經令他心生不悅，所以他決定來個下馬威！
“不敢，不敢，先生實在是說笑了。”山雄額頭滿是冷汗，他都害怕蓋聶一劍斬了自己。
金聖拓更是低著個腦袋，他實在是不敢跟蓋聶對視……
“嗬嗬。”
趙讓的輕笑聲，在此刻聽來分外刺耳，可他們又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滿，兩人隻覺得憋屈的很！
這剛見麵的交鋒，他們就已經被壓到穀底了！